沈砚推门进来，手里拎着蛋糕盒，「草莓限定，要吗？」
林倦摇头，欲言又止。男人一眼看穿，「医院来电话？」
「……嗯。」
「差多少？」
「100万。」
沈砚放下蛋糕，掏出手机，30秒，转账完成。
林倦瞪大眼，「协议写离婚才给尾款。」
男人俯身，与她平视，「协议还写——甲方须保障乙方生命健康。手术属于健康支出，提前报销。」
林倦鼻尖发酸，「沈砚，你别对我太好……我怕还不起。」
沈砚伸手，掌心贴在她心口，「还不起就肉偿。」
林倦：？？？
男人低笑，「每天多喘两秒，利息全免。」
5
夜里十点，林倦洗澡。
她没带感应器，想偷懒10分钟。结果泡沫刚涂满小腿，浴室灯「啪」地灭了——停电。
黑暗里，她听见门外急促脚步，「林倦！」
「我没事——」
话未完，门被推开，沈砚闯进来，手机冷光打在她脸上。林倦惊叫，顺手把浴巾砸过去，「出去！」
男人却大步跨进来，单膝蹲在她身侧，掌心贴上她后背，声音发颤，「呼吸呢？」
林倦愣住——他在担心她……怕黑？还是怕她消失？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在这，没停。」
沈砚额头抵着她肩窝，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别吓我。」
黑暗中，林倦听见自己心跳，一下一下，像为他的失控打拍子。她抬手，回抱他，声音轻却笃定，「沈砚，我在。」
6
来电后，沈砚把感应器升级为「防水蓝牙款」，吸盘贴在浴室墙，绿灯闪成一片海洋。林倦看着那只监视她洗澡的小灯泡，哭笑不得，「沈总，隐私权？」
「合同第5条：生命安全大于隐私权。」
「……合同到底有几条？」
「你有多少呼吸，就有多少条。」
林倦：败了。
7
凌晨一点，两人终于躺下。
林倦把黑卡放回到他枕边，「手术费，我会还。」
沈砚没接卡，反而握住她手，十指相扣，「还法只有一种——」
林倦：？
男人把她的手贴到自己心口，声音低哑，「把你的心，租给我。无限期，0利息。」
林倦指尖发烫，却听见自己轻声回答：「好，租金按呼吸计算。」
黑暗中，绿灯一闪一闪，像为这场无声交易盖章。
窗外，月亮从云层探出头，银辉落在床头两本结婚证上——
红本反光，照出十指紧扣的剪影，像给"同床条款"打下永久水印。
第三章 真香预警
1
沈氏集团年中酒会，定在江城最奢靡的「云上」。
顶层全玻璃幕，360°俯瞰江岸灯火。林倦本不想去，可协议第N条写着——「重大公开场合需配合扮演沈太太」。她翻着礼服册子发愁，沈砚却递来一条白色绸缎裙，高开叉，行走间若隐若现的左腿疤痕。
「不想遮？」林倦抬眼。
「我太太不需要遮。」男人指腹摩挲那条疤，「这是战损，是勋章。」
林倦心口被烫了一下，社恐发作想逃，沈砚却俯身在她耳侧低语：「害怕就抓我，抓多紧都行，免费。」
2
18:58，宾利驶入酒店雨棚。
门童拉开车门，镁光灯疯狂闪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