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倦深吸一口气，将手搭在他肩上。沈砚掌心贴着她腰，带着她缓慢旋转，每一步都踩在拍子上，像精心计算过的程序。
「别怕，」男人低语，「把地面当我，踩错也不疼。」
林倦鼻尖发酸，嘴角却翘起——原来她的节拍，有人替她记着。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顾蔓愤然离场，继母脸色铁青。
沈砚拥着林倦，唇贴在她耳廓，声音哑得勾人：「沈太太，今晚表现...」
「加钱？」她笑。
「加吻。」男人低头，在众目睽睽下，吻住她——
不是借位，不是演戏，是真真切切的、带着侵占性的吻。
闪光灯亮成白昼，记者疯狂按快门。
林倦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心跳——砰砰砰，像满厅灯火同时炸开。
6
回程车里。
林倦捂着嘴，脸红到耳根：「沈砚，你越界了！」
男人指腹擦过她唇角，一脸正经：「合同第0条——必要时，甲方可通过亲吻让乙方闭嘴。」
「...合同哪有第0条！」
「现在有了，」沈砚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为证。」
掌心下，他的心跳又快又重，像为刚才那个吻打拍子。
林倦想抽回，却被他十指相扣。男人低笑，嗓音散在夜色里——
「沈太太，真香。」
「...」
林倦转头看窗外，却从玻璃倒影里看见自己上扬的嘴角——
完了，她也真香了。
第四章 心跳监测
1
隔日一早，林倦被手机震动吵醒。
【云康复健】提醒您：今日预约复查，请带好既往影像资料。
她盯着屏幕，指尖发凉——复查代表又要面对那条废腿，还要听医生用温柔的语气宣判：「恢复得不错，但想回到舞台，几乎不可能。」
沈砚推门进来，一身运动装，发梢还滴着汗，显然是刚晨跑回来。见她发呆，男人用毛巾擦了擦颈侧的汗珠，「复查？我陪你去。」
林倦下意识拒绝，「我自己可以。」
「协议第X条，」沈砚一边喝电解质水，一边慢条斯理，「重大医疗行为，甲方需陪同。」
林倦瞪眼，「那是你临时加的！」
男人俯身，与她平视，眼尾带笑，「对，你刚签字那晚，补充协议第3页，小字。」
林倦：……奸商！
2
云康医院，复健科。
医生看完新的MRI，推了推眼镜，「骨缝愈合良好，但左侧股四头肌萎缩明显，如果想最大程度恢复功能，建议二次松解手术+干细胞注射，费用大概200万。」
林倦攥紧报告单，「成功率有多少？」
「60%恢复到日常行走，想跳舞，30%。」
数字像石头砸进心湖。沈砚却面色平静，「排期最快什么时候？」
「下周三，但排号已满。」医生耸肩，「沈总若有需要，我可以帮忙加一台。」
沈砚点头，「加，费用我双倍付。」
林倦猛地站起，「我不一定要手术，我可以靠复健——」
男人握住她手，指腹收紧，「林倦，30%也比0高。」
医生识趣离开。诊疗室只剩他们，林倦声音发颤，「万一失败，我就连60%都没有！」
沈砚把人拉进怀里，掌心贴她后背，声音低哑，「那就60%，我陪你做60%的梦，剩下的40%，我来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