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倦鼻尖发酸，却笑出声，「沈总，数学真好。」
「嗯，」男人吻她发顶，「尤其算计你。」
3
复查结束，两人刚出诊室，就被狗仔堵截。
「沈太太，传闻您腿伤是车祸，是否涉及沈氏商业黑幕？」
「沈总，高价手术是否为了掩盖家族内斗？」
闪光灯疯狂，林倦眼前发白，脚步踉跄。沈砚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司机和保镖及时赶到，开道突围。
专用电梯门合拢前，一只话筒伸进来——
「沈总，您抱着她是作秀吗？」
沈砚抬眼，嗓音冷得结冰，「我抱我太太，天经地义。再跟一步，律师函伺候。」
电梯门合上，世界安静。
林倦窝在他怀里，声音闷闷，「放我下来，我能走。」
「我知道。」男人低头，「可我想抱。」
林倦不再挣扎，手环住他脖颈，小声道：「沈砚，我沉吗？」
「沉。」男人笑，「沉到我心里，拔不出来了。」
4
地下停车场。
林倦被放进副驾，沈砚绕到驾驶位，却没有立刻启动。他掏出手机，拨给助理——
「三件事：
1. 云康下周三手术台，留给我；
2. 今天所有跟拍媒体，一小时后收到律师函；
3. 星璨娱乐公关部，发通稿——沈太太将复出，轮椅现代舞项目，全面启动。」
林倦听完，怔住，「复出？我还没答应。」
沈砚侧头，黑眸深邃，「林倦，你害怕舞台，还是害怕失败？」
林倦诚实回答，「都怕。」
「那就把舞台搬回家，」男人握住她手，「先跳给我，再跳给世界。」
林倦眼眶发热，却故意撇嘴，「沈总，投资我，回报率可不高。」
沈砚低笑，指腹挠她掌心，「回报率？」
「嗯，我瘸，门票卖不动。」
「没关系，」男人凑近，吻落在她耳骨，「我包场，一辈子，0利息，收益只写两个字——」
「林倦。」
5
当晚，沈砚把客厅腾空，装上落地镜与扶杆，打造家庭复健室。
林倦踩着节拍，扶着杆，尝试小跳。每一次左脚离地，都疼得冒汗。沈砚站在她身后，掌心虚托她腰，声音低缓——
「一、二、三、四……」
跳第八次时，林倦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后倒，撞进男人怀里。沈砚顺势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掌心包住她膝盖，轻轻揉，「疼？」
林倦点头，鼻尖都是汗，「疼到想放弃。」
男人低头，吻落在她膝盖那条疤上，一触即离，「那我陪你疼。」
林倦怔住，心口像被什么烫了一下。她抬手，捧住他脸，额头抵额头，声音轻却坚定——
「沈砚，我想跳，哪怕只有30%，我也想跳。」
男人眸色深邃，像盛了整片夜空，「好，30%我陪你，剩下的，我背你跳。」
6
深夜，林倦痛得睡不着。
沈砚把呼吸监测仪换成「心跳版」——感应片贴在她胸口，实时显示心跳频率。一旦超过100，他手机就震动。
凌晨两点，手机震疯。
沈砚冲进客房，林倦蜷缩在床上，疼得满身汗。他单膝跪床，把人抱进怀里，掌心贴她后背，声音低哑，「吸气，慢点，跟我数——」
「一、二、三、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