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人模狗样的总裁侄子,为了白月光,在订婚宴上甩了联姻对象——港区大佬的女儿贺清漪。
我这个被家族放养的黑皮体育生,叼着烟凑到独自喝闷酒的她面前:「我比他年轻,体力好,还听话。嫂子,考虑一下我?」
她瞥了我一眼,把那对价值千万的婚戒,像套圈一样丢进了我怀里。
我心安理得地住进她的别墅,每个月生活费跟她要五十万。
她不多说,给我办了张无限额的黑卡。
婚后她把我养在家里,一周七天,随叫随到,从不违逆。
所有人都说贺小姐受了刺激,找了个乡下来的野狗玩玩。
直到这天她的保镖悄悄告诉我:「小贺先生,您那个侄子,就是大小姐的前未婚夫,他回国了。」
「先生,大小姐察觉您最近有些不听话,为了敲打您,决定把您的健身房改造成画室送给他……」
1.
陆屿,我那人模狗样的总裁侄子,在订婚宴上,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宣布他找到了真爱,要和贺清漪解除婚约。
现场死一般寂静。
贺清漪站在台上,穿着高定礼服,像一尊精致但没有温度的白玉雕像。
她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陆屿牵着那个小白花的手,从她面前走过。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我妈。
那个被我所谓的父亲玩弄后,扔了一笔钱就打发的女人。
她们的眼神一模一样,都是被上位者肆意践踏后的空洞。
宾客们窃窃私语,眼神里的同情、嘲讽和幸灾乐祸,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向这个港区来的天之骄女。
我叫贺沉,和陆屿一个姓,但不同命。
他是贺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我是贺家避之不及的私生子。
我妈死于一场「意外」后,我被接回贺家,唯一的任务就是别在外面给他们丢人。
他们把我丢在体育大学,任我自生自灭。
我靠着一身腱子肉和不要脸的劲儿,活得也还行。
我穿过人群,找到独自在角落喝闷酒的贺清漪。
她脱了高跟鞋,赤着脚,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威士忌,平日里清冷高傲的眉眼,此刻染上了几分醉意和脆弱。
我从侍应生托盘里拿了根烟点上,在她身边坐下,浓烈的烟草味混着她身上清冷的香水味。
「我比他年轻,体力好,还听话。嫂子,考虑一下我?」
我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她。
我浑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五百块,和这场宴会的奢华格格不入。
古铜色的皮肤,因为常年户外训练晒得黝黑,寸头下是一双野狗似的眼睛,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和盘算。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用最原始的本能去保护同类,顺便向这个阶层复仇。
贺清漪终于侧过头看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三秒。
她在那双野狗似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侮辱,而是一种蓬勃的、未被驯化的生命力。
这正是她那个死气沉沉的世界所缺少的。
然后,她从手包里拿出那个装着婚戒的丝绒盒子,打开,看也没看,就朝着我的方向丢了过来。
价值千万的钻戒,就这么轻飘飘地落进我怀里,像小孩子玩套圈游戏。
「明天搬来我家。」她声音微哑,带着酒后的性感,「你叫贺沉,对吧?陆屿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