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禁忌之吻
“不要这样,不能这样子,迪莫先生,你可是官邸府主人啊。”
我的后背抵着官邸书房的柚木柜,指尖死死攥着刚熨好的衬衫,布料被冷汗浸得发皱。迪莫的手掌撑在我耳侧,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向他,他刚结束会议视频,深灰色西装的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喉结滚动时,眼底翻涌的墨色里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窗外是咖喱国都城特有的景象:恒河的水汽裹着垃圾腐臭飘进来,街头牛群慢悠悠晃过官邸铁门,与书房内的精致吊灯、真皮沙发形成刺目的对比。我是一年前才来官邸当保姆的,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裙,素面朝天的脸连点脂粉都没有,和这里的奢华格格不入。若不是母亲胃出血住院,手术费要抵我十年的工钱,我死也不会来高种姓扎堆的官邸,更不会和迪莫先生扯上关系。
“官邸府主人?”迪莫挑了挑眉,拇指轻轻摩挲着我下巴的皮肤,语气里带着点嘲讽,却又掺了点不易察觉的柔,“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官邸府主人?”他忽然俯身,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额头,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混着他刚处理完敌人的冷冽气息,昨天我在厨房听佣人说,反对他矿业改革的会员“意外”掉进恒河,谁都知道是他的手笔,可整个都城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我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这个男人是从贫民窟茶摊爬起来的传奇:八岁帮家里煮茶,被议员看中当“低种姓垫脚石”拉进政党;十七岁为攀高枝娶了贵族小姐莉娅,常年在政坛滚打,硬生生靠狠辣手段坐上现在的位置。他的八块腹肌是当年被地痞欺负后练的,他的冷漠是在权力斗争里磨的,可他对我,却总做些“不合身份”的事,知道我素面朝天,从不让佣人摆化妆品;看到我擦桌子时沾了灰,会递来干净的帕子;甚至在我躲着他时,故意堵在厨房门口,看着我煮姜黄茶:“我胃不好,你煮的茶,比厨师合胃口。”
“我是低种姓,是您的保姆,我们不一样。”我用力挣了挣,却被他按得更紧。他忽然把我的手按在他的腰上,我能清晰摸到西装下紧实的肌肉线条,八块腹肌的轮廓隔着布料传来,让我瞬间红了脸。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邪魅的笑意,“别人来官邸,不是图钱就是图地位,你倒好,躲我像躲瘟疫,却还会在我咳嗽时,悄悄把姜茶放在我桌角。”
我浑身一僵,那天他开了一夜会,咳嗽声隔着走廊都能听见,我没忍住煮了杯姜茶,本想偷偷放下就走,没想到还是被他看见了。眼泪忽然涌上来,我不是故意要关心他,只是每次看到他对着矿业文件皱眉,每次看到他深夜在书房吃冷掉的咖喱饭,每次看到他手腕上那串茶摊时拉车夫送的木珠,我就忍不住心疼,这个在世界上嗜血狠辣的男人,其实也只是个想从泥里爬起来的孩子。
“我没有……”我哽咽着辩解,却被他俯身堵住了嘴。他很凶,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却在我发抖时,轻轻放缓了力道。我能感受到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慢慢变的温柔。
“女人,你在玩火。”他离开我的嘴,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把我掉在书房的旧茶摊照片,悄悄收进你的枕头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拒绝我的钱,却在医院走廊里偷偷哭着给母亲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