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茶，”小茶咬了小口汉堡，声音低了点，“妈妈去洗衣房加班，外婆生病，要省着钱买药。这是我第一次吃麦当劳，妈妈攒了好久的钱。”他想起什么，掏出那张皱巴巴的账本，“叔叔你看，这是我帮妈妈算的账，妈妈说我算得比她还准。”
迪莫看着账本上工整的数字，又看了看小茶膝盖上没洗干净的泥印，忽然问：“平时有人欺负你们吗？”
小茶的头垂了下去，手指攥紧了衣角：“有个高种姓的叔叔，总来茶馆找茬，还让流浪汉抢我的东西，妈妈为了护我，还被抓进监狱过。”他声音有点哽咽，却很快抬起头，“但妈妈说，只要我好好读书，以后就能保护她和奶奶了。”
迪莫的喉结滚了滚，没再说话。他看着小茶把没吃完的汉堡用纸巾包好，塞进布包，说“要给妈妈带回去”，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这孩子的懂事，像极了当年在茶摊谋生的自己。
“叔叔，你长得好像电视里的那个叔叔呀！”小茶忽然说，眼睛亮晶晶的，“他也是黑眼睛，说话也很有气势，就是总说些我听不懂的政策。”
迪莫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小茶手里：“这个给你，别让妈妈知道是叔叔给的。快回去吧，妈妈该担心了。”
小茶攥着巧克力，用力点头：“谢谢叔叔！我会分给妈妈一半！”
看着小茶跑出门的背影，迪莫的目光沉了沉。他对身边的保镖说：“去查查这个孩子的妈妈，叫什么，住在哪。”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叫小茶的孩子，和自己有着某种说不清的联系。
小茶抱着布包，快步往茶馆跑。手里的巧克力还带着温度，他想赶紧回家，让妈妈和奶奶也尝尝甜。可刚拐进榕树巷，就听见茶馆里传来拉吉的声音，还有妈妈的挣扎声。
“阿柚，别给脸不要脸！”拉吉的声音带着阴险的笑，“只要你把茶馆给了我，以后你和你那小杂种、老东西，都有好日子过，不然……”
小茶冲进去时，正看见拉吉揪着妈妈的衣领，把她往墙上推。妈妈的头发散了，脸上还有个巴掌印，手里的粗陶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妈妈！”小茶扑过去，抱住拉吉的腿，“放开我妈妈！”
拉吉嫌恶地踹开小茶，小茶摔在碎瓷片旁，膝盖擦破了皮，却还是爬起来要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