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遗体修复师林厌惨遭断崖式分手,一夜之间头发掉光,被家人视为“邪祟”押往毛发祈福堂驱邪。法师竟要求用她前任的头发做祭品——那个如今风光无限的民俗专家梁屿然。
“既然我的头发因你而落,那就用你的头发来换!”她潜入前任所在的神秘养生度假村,却发现他早已被兄长打造成“毛发贵人”的骗钱招牌。
当她想揭开阴谋时,更恐怖的真相等着她:所有祈福符咒竟用癌症患者的头发制成!前任跪求她制作假发完婚,她却调包婚礼琉璃瓶,在全场宾客面前点燃了一场揭露人性之恶的烈火……
神明从不看头发长短,只看谁敢把谎言烧成灰。这场以发为刃的复仇,最终剃去的究竟是谁的命?
我盯着手套上那几根纠缠的发丝,愣了神。血污还沾在指套上,可这掉落的头发……是我的。镜子里,头顶那块刺眼的斑秃,像被人硬生生薅走了一块皮。三年前那个晚上又猛地撞进脑子里——我的《腐鹊衔珠》被爹一锤子砸得稀烂,他吼着“邪祟附体”的样子,比鬼还吓人。
才一周,头发就掉光了。娘哭得差点背过气,请来的神婆用朱砂在我额头上画符,尖着嗓子喊:“这是中了负心咒!得去毛发祈福堂拔晦气!”继兄二话不说,把我硬拽了过去。
法师拿着桃木尺量我头皮,冰凉凉的。我低着头,却竖着耳朵听他和继兄嘀咕。“得用贵人头发做引子……咱镇上,最金贵的还不是去年考上省民俗馆的梁屿然那头发?”
我心头一刺,猛地抬头。法师正好打开法坛下那个旧保险箱——我一眼就看见了那缕头发,深棕色,微卷,尾稍那点雾霾蓝,是我亲手给他调的颜色。它就被那么随意地扔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符纸和香烛旁边。
那一刻,屈辱和怒火烧得我头皮发麻。我的过去,我真心实意付出的感情,就成了他们眼里镇邪的玩意儿?
等他们散去,夜深得只剩虫鸣。我溜回祈福堂,后窗那老旧的插销根本拦不住我。屋里还弥漫着香火和那股莫名的陈旧气味。我走到法坛前,盯着那个保险箱。
不能硬来。我从兜里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平时处理腐尸用的骨粉,掺了点别的东西。我屏住呼吸,把粉末细细撒进香炉里。没过一会儿,守夜的小徒弟就开始揉眼睛,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说看见火星子乱飞。
机会来了。我抽出随身带的细钩工具——平时用来缝合最难处理的伤口,撬开那把锈锁简直轻而易举。箱子里堆着不少东西,但我只小心地捏起那缕系着蓝丝带的头发,飞快地揣进怀里,再把箱子原样合上。
我没有回家,直接拐回了殡仪馆那间狭小的工作室。台子上还放着没做完的活。我拿出那缕头发,又从柜子深处翻出一块暗黄色的尸蜡,和一点硫磺粉混在一起,架在小火上慢慢烤化。
头发被缓缓按进滚烫的蜡油里,滋滋轻响。我看着它被彻底封存,然后把它牢牢嵌进一柄老式剃刀的木头柄里,最后,用刻刀在柄上狠狠刻下一个字——戮。
剃刀冰凉,沉甸甸地压在手心。
我攥着那柄封存了他头发的剃刀,指甲掐进掌心。镇上新开的“毛发养生度假村”像个巨大的白色蚕茧,据说里面的人靠头发就能延年益寿。我知道,梁屿然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