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那群目瞪口呆的女人，笑了笑。
“各位，谁有兴趣，可以申请回购。”
“二手货。”
我转身，毫不留恋地朝大门走去。
“我就不保留了。”
4.
夜风很冷，吹在脸上像刀子。
我快步走到预定地点，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准时停在阴影里。
车门打开，我钻了进去。
“都安排好了？”我问驾驶座上的男人，我的私人律师。
“一切按计划进行。”他递给我一个文件夹，“新身份，机票，海外账户。海边‘意外’的痕迹也已经布置妥当，包括您的‘遗物’。”
我接过文件夹，看了一眼。许念这个名字，从此消失了。
“周琛那边？”
“他还在宴会厅，估计乱成一团了。”律师语气平静，“警方那边，我们的人会‘适时’发现线索。”
我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窗外这座城市璀璨的灯火。
周琛，游戏结束了。
宴会厅里确实乱套了。
周琛铁青着脸，对着手机低吼：“找！立刻去找！她肯定刚走不远！”
那群女人围着他，七嘴八舌。
“阿琛，你别急，许念可能就是闹脾气……”
“她也太不懂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周琛哥哥，她肯定是故意的，想让你丢脸！”
周琛烦躁地扯开领带，一把推开围上来的人：“都闭嘴！”
他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他没好气地接起。
对面是冷静的男声：“请问是周琛先生吗？这里是市交警支队。我们接到报案，环海公路发生一起单车事故，车辆坠海。根据现场遗留的证件和车辆信息，初步判断车主是许念女士……”
周琛愣住，随即嗤笑：“许念？搞什么？你们搞错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周先生，我们正在组织打捞。请您……”
“打捞什么？”周琛打断他，语气带着嘲讽，“她又在玩什么花样？想吓唬我？告诉她，这种把戏太幼稚了！我没空陪她玩！”
他猛地挂断电话，胸口起伏。
苏蔓小心翼翼凑过来：“周琛哥哥，怎么了？”
周琛把手机摔在沙发上：“许念！她搞了场车祸，玩失踪！以为这样我就会后悔？就会去求她？做梦！”
林薇微微蹙眉：“车祸？会不会真的……”
“真的？”周琛冷笑，“她精得很！肯定是躲在哪里看笑话！等她没钱了，自然就会回来！”
又一个电话进来，是他助理。
“周总，找到太太的车了！在环海公路那段最险的悬崖下面！捞上来一些碎片，还有……还有这个……”
助理发来一张照片。是一只摔坏的手机，屏幕碎裂，染着泥污，旁边是一个打开的首饰盒，里面是那条周琛送她的、她今晚戴过的项链。还有一张被海水浸透、字迹模糊的纸，只能隐约看到“累了”、“休息”几个字。
周琛盯着照片，手指收紧了一下，但很快又松开。
“伪造得挺像那么回事。”他把手机屏幕亮给周围人看，“看看，还准备了遗书？戏做全套啊？”
李妍惊呼：“这项链她今晚确实戴着！”
赵思思撇嘴：“肯定是故意扔在那里的！真舍得下本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