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傅斯年扔给我一纸离婚协议。 “签了，柔柔回来了，她见不得你占着傅太太的位置。” 我低头掩饰眼中金光微闪——意外觉醒的读心术让我听见了他心底的嘶吼。 【快拒绝！求你了！契约是假的，爱你是真的！】 我果断签下名字转身要走，他却突然崩溃般跪倒在地。 “老婆我错了，那些狠话都是系统逼我说的！” “再不让你哭，我就要被彻底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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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的光线冰冷，投射在光滑如镜的长餐桌上，映照着一桌早已凉透的精致菜肴。中央那个心形蛋糕上的裱花有些塌了，像是一个无精打采的嘲讽。
阮念安静地坐着，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高脚杯冰凉的杯壁。
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虽然这三年来，傅斯年从未记得过，也从未陪她度过任何一个类似的日子。但她还是准备了，像完成一个虔诚的仪式。
门锁传来轻响。
她抬起头，眼底掠过一丝极微弱的、连自己都羞于承认的期待。
傅斯年走了进来，西装革履，身形挺拔依旧，只是俊美面容上覆盖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比窗外的夜色更冷。他甚至没看一眼那桌菜，没看一眼蛋糕上勉强站立的“3”字蜡烛。
他径直走到她面前，将一份文件“啪”地甩在桌上，震得酒杯轻晃。
“签了。”声音没有半分温度，命令式地，如同处理一份废弃的合同。
阮念的目光落在最上方那行加粗的黑体字上——离婚协议书。
她以为自己会心痛，会窒息，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被他不经意的冷漠刺得鲜血淋漓。可奇怪的是，心口那片荒芜的冻土，只是死寂地颤了颤，再泛不起波澜。
也许，是早已麻木了。
她听到自己异常平静的声音：“为什么？”
傅斯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是全然的厌弃和不耐，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柔柔明天回国。她身体不好，见不得你继续占着傅太太的位置，碍眼。”
白柔。他心尖上的白月光。
原来如此。
阮念缓缓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原来她坚守的三年婚姻，不过是为他心上人归来清场扫障。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就在她指尖触碰到那份冰凉的协议，准备将它拿起的瞬间，视野边缘猛地窜起一抹细微的金色流光，快得几乎以为是错觉。紧接着，一个截然不同的、充满恐慌和绝望的嘶吼声，毫无预兆地撞进她的脑海——
【别签！念念！求你了！快拒绝！把协议撕了！骂我！打我怎么样都行！】
【去他妈的白柔！契约是假的！骗你的！我爱的是你！从来只有你啊！】
阮念猛地一僵，霍然抬头看向傅斯年。
他依旧站在那里，面容冷峻，眼神不耐，甚至因为她的迟疑而微微蹙起了眉，仿佛在谴责她的不识趣。可他心底的声音却在疯狂地呐喊，带着哭腔般的颤抖：
【系统！我操你祖宗！放开老子！老子不要她难过！】【完了完了她眼睛红了……她肯定恨死我了…念念…我的念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