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她已经崩溃了。林昱辰的那通电话，彻底击碎了她心中的幻想。
晚上七点，我正在办公室加班，助理敲门进来。
"程总，有位叫林昱辰的先生说要见您。"
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
"让他进来。"
林昱辰比照片上看起来要瘦一些，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看起来很有艺术家的气质。但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焦虑和不安。
"程总，我是林昱辰。"他伸出手想要和我握手，被我无视了。
"坐吧。"我指了指会客沙发，"说吧，找我什么事。"
"是关于晚晴的事。"他坐下来，双手不自然地放在膝盖上，"我听说您要和她离婚？"
"是的。"我倒了杯茶，慢慢品着，"这和你有关系吗？"
"程总，我希望您能原谅晚晴。"林昱辰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是个好女孩，只是...只是对感情太执着了。"
"执着？"我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林先生，你觉得用别人老公的钱资助初恋，这叫执着？"
"我...我不知道那些钱是您的..."
"不知道？"我拿出手机，调出转账记录，"三千八百万，都是从我们公司的账户转出的。林先生，你真的不知道？"
林昱辰的脸色变得苍白。三千八百万这个数字，显然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程总，我...我可以还钱..."
"还钱？"我冷笑一声，"林先生，你拿什么还？你的画廊？据我了解，你的画廊已经资不抵债了。"
"我...我会想办法的..."
"不用想办法了。"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林先生，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要钱。"
"那是为了什么？"
"我想让你看看这个。"我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这是你画廊的贷款合同。银行要求你在下周一之前，归还全部贷款。"
林昱辰拿起合同看了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程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回到座位上，"只是觉得，既然苏晚晴不能再资助你了，你应该自己想办法解决资金问题。"
"您...您是故意的..."
"当然。"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林昱辰，你觉得挖别人墙脚，不用付出代价吗？"
"程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您的婚姻..."
"没有想过？"我拿出苏晚晴和他拥抱的照片，"这是什么？友好的问候？"
看到照片，林昱辰彻底慌了。
"程总，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我把照片收起来，"林先生，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在这个城市，得罪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您不能这样..."
"我不能这样？"我站起来，"林昱辰，是你先破坏游戏规则的。既然你不讲武德，就别怪我不客气。"
林昱辰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在颤抖。
"程总，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我走到他面前，"林昱辰，如果道歉有用，要法律干什么？"
"那...那您要我怎么做？"
我思考了一下："很简单。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苏晚晴面前。"
"什么？"
"你没听错。"我的语气很冷，"林昱辰，要么你自己离开，要么我让你永远留在这里。选择权在你手上。"
林昱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恐惧。他显然明白我话里的含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