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暖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些真相。"张雯雯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江寻这三个月的行为，百分之九十都是受游戏程序控制的。"
林小暖的心往下沉。
"游戏程序会根据玩家的需求，自动生成最合适的行为模式。"张雯雯继续说，"江寻对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其实都是程序计算出来的最优解。"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林小暖的声音有些颤抖。
"也不能这么说。"张雯雯摇摇头，"程序只是改变了他的表达方式，但不能创造感情。如果他对你没有感情基础，程序也不会让他去追求你。"
林小暖听到这里，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但张雯雯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的心重新沉了下去。
"但是，你觉得这种被程序改造过的感情，还算是真实的吗？"张雯雯看着林小暖，"你爱的是真正的江寻，还是那个被程序优化过的完美版本？"
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剑，直插林小暖的心脏。
是啊，她爱的到底是谁？
是那个会说甜言蜜语、体贴入微的江寻，还是那个内向害羞、不善表达的江寻？
"而且......"张雯雯顿了顿，"我觉得你有权知道，江寻之前和我交往过。"
林小暖愣了一下："什么？"
"我们谈了一年，因为性格不合才分手的。"张雯雯的语气很平静，"分手的时候，江寻说他觉得我们不合适，他不是个会谈恋爱的人。"
"他还说，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谈恋爱了。"
林小暖的脸色变得苍白。
"所以你想想，一个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谈恋爱的人，为什么突然就向你表白了？"张雯雯摊了摊手，"如果不是游戏程序的影响，这根本不可能。"
林小暖觉得自己的世界在崩塌。
原来江寻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谈恋爱的人。
原来他向她表白，真的只是因为游戏程序的影响。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伤害你。"张雯雯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林小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想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从咖啡厅出来，林小暖觉得整个人都是晕的。
她走在街上，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张雯雯的话。
游戏程序控制......不是会谈恋爱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谈恋爱......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残酷的事实：江寻对她的感情，真的只是游戏bug的产物。
回到家，林小暖看着那些江寻给她买的小礼物，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拿起手机，给江寻发了一条消息："我们分手吧。"
发完之后，她就把手机关机了。
她不想听到任何解释，因为真相已经足够清楚了。
一切都是假的。
第四章
江寻看到林小暖的分手短信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疯狂地给林小暖打电话，但提示音告诉他对方已关机。
他冲到林小暖家门口，用力敲门，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小暖！小暖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江寻几乎是在吼叫。
邻居们被吵醒了，探出头来看热闹。
"小伙子，人家姑娘不想见你，你就别打扰了。"一个大妈好心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