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颓然地坐在门口，抱着头。
他知道自己失去林小暖了。
但他不甘心。
明明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相信？
这时，张雯雯出现了。
"江寻？你怎么坐在这里？"张雯雯一脸关切。
江寻抬起头，看到是张雯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才和林小暖见了一面。"张雯雯坦然地说。
江寻猛地站起来："你见她做什么？"
"我觉得她有权知道真相。"张雯雯耸耸肩，"所以我把游戏bug的事情详细跟她解释了一下。"
"你说了什么？"江寻的声音带着怒气。
"实话啊。"张雯雯一脸无辜，"我告诉她，这三个月你的行为百分之九十都是受程序控制的。"
"还有，你之前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谈恋爱的话。"
江寻的脸色变得铁青："张雯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为了你好。"张雯雯走近一步，"江寻，你觉得一段建立在程序bug基础上的感情能长久吗？"
"与其让你们继续自欺欺人，不如早点结束。"
"这不是自欺欺人！"江寻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对小暖的感情是真的！"
"是吗？"张雯雯冷笑，"那你告诉我，除了这三个月的相处，你还有什么理由爱她？"
"你们认识多久？半年？一年？在游戏bug出现之前，你有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吗？"
江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张雯雯说得对。
在游戏影响他之前，他确实从来没有主动跟林小暖说过话。
甚至连一个正常的招呼都没有。
"看吧，你自己都说不出来。"张雯雯得意地笑了，"江寻，你对她的所谓感情，不过是程序创造出来的假象而已。"
"不是的......"江寻喃喃地说。
"什么不是？"张雯雯继续逼迫，"你要是真的爱她，为什么在没有程序帮助的情况下，连一句话都不敢跟她说？"
"你要是真的爱她，为什么现在程序一消失，你就连怎么哄她都不知道了？"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江寻心上。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江寻，接受现实吧。"张雯雯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你不是一个会谈恋爱的人，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
"那个林小暖，她爱的也不是真正的你。"
"但是我不同。"张雯雯伸手想要碰江寻的脸，"我了解真正的你，我能接受你的所有缺点。"
江寻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
"我不会和你复合的。"江寻的声音很坚决。
"为什么？"张雯雯皱起眉头，"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
"她爱不爱我，不是你说了算。"江寻转身要走。
"江寻！"张雯雯在后面喊他，"你会后悔的！"
江寻没有回头。
他回到家里，整夜未眠。
张雯雯的话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
也许她说得对。
也许林小暖爱的确实不是真正的他。
也许他对林小暖的感情，真的只是程序创造出来的假象。
但是......
江寻看着手机里林小暖的照片，心脏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如果这是假的，为什么会这么痛？
如果这是假的，为什么他现在只想到失去她就觉得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