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扔回抽屉最深处。
身体里那股暖流还在窜，脑子特别清醒，看东西都好像更清楚了。
我走到镜子前。
脸还是那张脸，但气色好了不止一点。
黑眼圈淡了，皮肤好像也透了点光。
眼神不一样了，没了之前的疲惫和怯懦，亮得有点吓人。
我攥了攥拳头，感觉浑身是劲。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好像……脱胎换骨。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
还是张旭。
我接了，没说话。
他那边安静多了，但语气比刚才更冲，带着火气：“秦霜！你是不是跟我妈说什么了？她刚又打电话来骂我！你除了会告状还会干什么？”
我没吭声。
他更来劲了：“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缠着我！看到我朋友圈没？华光企业，年薪百万！你打工一辈子能挣到我一年工资吗？”
“我们完了，听懂了吗？你根本配不上我！以后别来烦我！”
他说完了，喘着粗气，好像在等我的反应。
我轻轻笑了一下。
“说完了？”
他顿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
“你……”
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懒得听。
几分钟后。
手机再次疯狂震动。
还是张旭。
这次他的声音全变了，又急又慌，带着不敢相信的颤抖。
“秦霜！怎么回事？！”
“公司……华光公司刚给我打电话！说我的offer取消了！说什么我的毕业成果存在争议，需要重新评估？！”
“不可能！我的论文没问题！导师都签了字的！他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没说话，听着他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
“喂？你听见没有？你说话啊！是不是你搞的鬼？啊？！”
他的声音尖得刺耳。
我直接按了挂断。
世界清静了。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
楼下彩票店还开着门。
一个念头冒出来。
我下楼，走进彩票店。
完全没思考，随手选了一组号码。
付钱，拿票，走人。
动作流畅得像练习过无数次。
半小时后，我用手机查开奖。
中了。
不大不小，五千块。
刚好是我之前辛辛苦苦小半个月的工资。
手机又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
“您好，请问是秦霜女士吗？”一个非常专业的声音。
“我是。”
“您好，我这里是锐锋国际猎头公司。我们在人才库看到了您的资料，不知您是否对一个新的职业机会感兴趣？职位是高级项目顾问，年薪初步预估在六十万左右，详情我们可以面谈……”
我听着，目光落在桌上那张小小的彩票上。
“可以。”我说，“时间地点发我短信。”
挂掉电话。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发亮的自己。
收割。
原来是这样。
4.
张旭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直接挂断。
他改发微信语音，一条接一条，点开全是气急败坏的吼叫。
“秦霜！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认识华光公司的人？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我论文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你少在背后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