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后，钱多多一把抱住林小溪的胳膊：“啊啊啊！小溪！你要发达了！非遗联名！还要跟雷总去苏州！双人出差！这可是感情升温的绝佳机会啊！”
林小溪无奈地推开她：“我们是去工作。挑选丝线是很严肃的事情。”
“知道知道，严肃，特别严肃。”钱多多挤眉弄眼，“顺便看看小桥流水，月下散步什么的……嘿嘿。”
林小溪懒得理她，低头看着那份计划书，心里却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涟漪。和他一起去苏州吗？好像……并不排斥。
4 苏州之行与人群中的守护
苏州，这座以丝绸和园林闻名的古城，空气中似乎都飘着糯糯的评弹音和淡淡的栀子花香。林小溪一到地方，就仿佛鱼儿入了水，带着雷厉行穿梭在古老的街巷里，寻找那些藏在深处、只有内行人才知道的老工坊。
雷厉行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轻车熟路地用软糯的苏州话跟老师傅们交流，仔细地捻摸丝线的韧性、比对颜色的饱和度、对着光看丝线的光泽度，神情专注而专业，浑身散发着一种与在绣坊时不同的光芒。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工作状态”下的林小溪，是如此富有魅力。
“李师傅家的丝线颜色最正，用的是古法染色，但产量少，需要预定。”
“张阿姨家的蚕丝是自己养的，韧性最好，适合绣复杂的叠色部分。”
林小溪一边检查，一边低声给雷厉行解释，完全沉浸在她的专业领域里。
雷厉行听得认真，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都切中要害，显示出了他作为商人的敏锐。但他更多的注意力，其实是在看她。看她微微蹙眉比较丝线，看她嘴角上扬发现好货，看她鬓角被江南湿润的风吹起一丝碎发。
几家工坊跑下来，收获颇丰，但也到了人流高峰期。他们所在的这条传统工艺街巷本就狭窄，此刻更是被游客挤得水泄不通。
“跟紧我。”雷厉行很自然地说了一句，然后稍微侧身，挡在了林小溪的外侧，用肩膀和手臂为她隔开拥挤的人潮。
他的动作很绅士，并没有触碰到她，但林小溪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带来的那种无形的保护圈。周围是喧闹的游客，各种方言和笑声混杂，她却在他营造出的这一小方空间里，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安心。
突然，一个莽撞的旅行团涌过，有人差点撞到林小溪。雷厉行反应极快，手臂下意识地微微向后一护，手掌虚扶了一下她的胳膊，帮她稳住了身形。
“小心。”他的声音低沉，响在她的耳侧。
“谢谢。”林小溪感觉被他手掌虚扶过的地方有点微微发烫，心跳也莫名快了几分。她悄悄抬眼看他，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开路，侧脸线条冷硬，但护着她的动作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好不容易穿过最拥挤的一段，到了一处稍微开阔的廊桥边。林小溪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被挤得有些微乱的头发。
雷厉行看着她，忽然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林溪。”
“嗯？”林小溪抬头。
“以后你的绣品，我包了。”他说得极其自然，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不只是这次合作。以后你所有的作品，雷氏都可以负责推广和销售，让你只需要安心创作，不用再为订单和市场发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