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尴尬下来。
我“恰到好处”地端着茶走过去,柔声细语地打圆场:“先生最近公司事多,是累着了。他食欲都不太好。”
然后,我转向李明,用担忧的语气说:“先生,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检查一下,也放心。”
“看什么看!老子没病!”
李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他觉得我当着他朋友的面提这个,是让他丢了面子。
“多事!滚一边去!”他冲我呵斥。
我“委屈”地低下头,端着茶盘退到了一边。
心里却在冷笑。
不去医院最好。
去了,也查不出什么。
那些毒素的剂量,是我咨询了表哥陈默后,精确计算过的。
它们只会以“亚健康”的体征,缓慢地呈现。
几天后,李明要带我参加一个商业宴会。
这是他第一次带我出席这种正式场合。
不是因为他开始重视我,而是因为宴会要求携伴出席,而他的“瑶瑶”最近正跟他闹脾气。
我成了他无奈之下的选择。
我为此精心打扮了一番。
换上了一件得体的淡紫色长裙,化了精致的淡妆。
当我从楼上走下来时,正在打电话的李明,难得地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那副轻蔑的神情。
“穿得人模狗样的,也遮不住你那股小家子气。记住,今天晚上,少说话,多微笑,别给老子丢人。”
宴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李明把我当成一个漂亮的花瓶,一个展示他身份的附属品。
他带着我周旋于各色人物之间,向别人介绍我时,只用一句“这是我太太”就轻飘飘地带过。
然后,就把我晾在一边,自己和别人谈笑风生。
我一个人端着香槟,站在角落里,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期间,他会像使唤下人一样,对我呼来喝去。
“苏婉,过来,给王总倒酒。”
“苏婉,我的手机呢?去车里给我拿过来。”
我每一次都顺从地照做。
中途,他喝得有些多了,脸色泛红,脚步也有些虚浮。
我走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先生,您喝得不少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甩开我的手,却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我再次扶住他,在他耳边低语:“您最近气色一直不好,要不要我给您泡杯安神茶?我带来的,就在包里。”
那是我特制的“安神茶”。
里面加了少量有镇静效果的酸枣仁,还有……一点点催吐的甘遂。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显然是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
我扶着他到休息区坐下,从手包里拿出保温杯,为他倒了一杯温热的“安神茶”。
我看着他喝下去。
宴会结束后,回家的路上,李明靠在后座上,一直闭着眼。
车刚开进别墅院子。
他突然猛地推开车门,冲到花坛边,哇哇大吐起来。
他把晚宴上吃的、喝的,全都吐了个干干净净,最后连黄疸水都吐了出来。
我“焦急”地跑下车,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递上纸巾。
“先生,您怎么样?是不是晚上吃坏东西了?”
他吐得脸色惨白,虚弱地摆摆手。
缓过来之后,他喘着粗气,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