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重新变得沉稳。
我拿起刀，开始有条不紊地切着晚饭要用的食材。
刀锋落下，精准，利落。
晚上，李明醉醺醺地回来了。
他的一帮朋友早就散了。
他一把将我从客厅的沙发上拽起来，粗暴地拖进卧室。
浓重的酒气和劣质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熏得我几欲作呕。
他将我摔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压了上来。
“瑶瑶……瑶瑶……”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他那个白月光前女友的名字。
我闭上眼，任由他在我身上肆虐。
我的身体是麻木的，灵魂早已抽离。
我像一个旁观者，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脑子里只在想一件事。
他床头那杯水，明天该换个配方了。
或许，加一点乌头碱？
能让他的心脏，跳得更有力一点。
**02**
计划进行了一个月后，李明开始不对劲了。
他最先表现出来的，是疲惫。
以前他能通宵喝酒打牌，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地去公司。
现在，只要稍微熬个夜，第二天就哈欠连天，眼底全是乌青。
“他妈的，最近怎么回事，老是犯困！”
他在饭桌上烦躁地摔下筷子，冲我吼。
我垂着眼，小声说：“先生，您最近应酬太多了，是不是太累了？我给您炖了些补品，您喝一点吧。”
我端上一盅精心熬制的汤药。
里面除了当归、黄芪这些常见的补药，我还加了一味特殊的“药引”——附子。
附子有毒，但经过特殊炮制，微量使用，可以强心、温阳。
配合我之前下的那些慢性毒素，它能起到一个奇妙的“催化”作用。
加速毒素在他体内的渗透，同时，又用它温补的假象，来掩盖身体被掏空的真相。
“又是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李明不耐烦地皱眉，但还是接过去，仰头一口喝干。
他觉得这是我作为“贤惠妻子”的本分，喝下去，是他对我的恩赐。
他不知道，他喝下的每一口，都是通往地狱的船票。
除了疲惫，他的睡眠也出了问题。
他开始失眠，半夜常常惊醒，然后就是一阵莫名的心慌。
“先生，是做噩梦了吗？”
我会在他惊醒时，第一时间“关切”地递上温水，然后“贴心”地为他按摩头部。
“滚开！”他烦躁地推开我，“吵死了！”
我默默地退到床边，看着他在黑暗中喘着粗气。
我的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按压在他颈后风池穴上的触感。
那个穴位，稍加刺激，就能让人头晕目眩，心神不宁。
这些细微的变化，李明自己没太在意，只归咎于工作压力大。
但他身边的人，却看出了端倪。
又一次朋友聚会，还是在他家里。
他朋友之一的黄毛拍着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地开玩笑：“明哥，你最近是不是太操劳了？看你这脸色，蜡黄蜡黄的，眼圈都快掉地上了。悠着点啊，别被弟妹给榨干了。”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以前，李明最喜欢听这种玩笑，会让他觉得自己男人雄风不减。
但今天，这话却像一根刺，扎进了他心里。
他猛地推开黄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你他妈放什么屁！老子身体好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