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又来看他。
看到他日渐消瘦、精神萎靡的样子，又开始开那种不知轻重的玩笑。
“明哥，你这不行啊。你看弟妹，倒是越来越水灵了。你这哪是养老婆，你这是在养个‘吸血鬼’啊，把你都快榨干了。”
这一次，李明没有发火。
他只是沉默地喝着酒，然后，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正在旁边为他们添酒，听到这话，手一抖，酒瓶差点掉在地上。
我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极力隐忍着委屈。
李明把我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疑云，又散了。
他觉得，是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妻子，让他在朋友面前丢了脸。
晚上，我假装不经意地，在他枕边放了一本关于“慢性疲劳综合症”的科普书籍。
这是我精心挑选的。
书里描述的症状——疲劳、失眠、健忘、情绪波动……
几乎每一条，都和李明现在的状况，完美对应。
深夜，李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我坐在床边，拿着一把蒲扇，轻轻地为他扇着风。
夏夜的风，带着一丝凉意。
我用最温柔的声音问他：“先生，睡不着吗？要不……我再给您泡杯安神茶？”
黑暗中，他没有回答。
但我知道，他听见了。
钩子，已经放下。
就等他自己，心甘情愿地咬上去。
**04**
李明的身体，终究还是垮了。
在一次重要的合同谈判会议上，他突然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送到医院，情况急转直下。
急性肝功能衰竭，肾功能不全，伴随严重的心肌损伤。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病人长期服用不明药物，导致多器官损伤，情况很不乐观。”
医生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李家人中炸开。
“不明药物？什么药？”李明的父母抓住医生，激动地问。
医生摇摇头：“具体成分很复杂，需要进一步化验。但可以肯定，不是常规药物，更像是……某种混合毒素。”
“毒！？”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我身上。
我穿着一身素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