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突发心梗,我作为心外科一把手亲自给他做手术。
刚给公公戴上氧气罩,主任老公就带着刚毕业的实习生林巧来给我当助手,
术前消毒时,我才发现实习生竟将我的消毒酒精换成了硫酸。
我捂着被腐蚀的左手在疼得地上打滚。
院长老公却冷眼锁死手术室的门,
“把你所有本事都教给巧巧。今天这台手术,由她主刀。”
我瞪大眼睛,林巧刚毕业,根本没有任何的临床手术经验。
老公看着监测仪上微弱的心跳,又开口:
“你爸年纪也大了,就算手术成功,又能活多久?”
“不如用他这身体,给巧巧的前途铺路,练个手,也算他晚年对这个社会的贡献。”
我愣了一下。
这才明白,他竟把手术台上的人当成了我爸。
我不再解释,直接给我的院长爸爸发去了求救信号。
1.
“霍斯衡你疯了吗?!”
我的声音因剧痛而嘶哑,“你睁大眼睛看看!我的手已经废了!林巧她连手术器械都认不全!这是心外科手术!不是缝娃娃!她会害死爸的!现在去找其他医生来,爸说不定还有救!”
霍斯衡冷笑一声:“骗小孩呢?人的生命顽强的很,哪有那么容易死?”
“而且你这么厉害,到哪里都能立足。但巧巧才刚毕业,她需要你的手艺。今天你把你的临床经验都教给巧巧之后,就自己辞职吧。巧巧会慢慢顶替你的位置,这是她的愿望,我自然会全力支持。”
我觉得可笑无比。
他以为做手术是做饭吗?只要看一眼就能学会。
而且这家医院明明跟我姓苏。
当年他一穷二白,为了照顾他那可怜的自尊心,我隐瞒家世,陪他吃路边摊,挤地铁。
父亲心疼我,特意成立这家私立医院,明里暗里给他特权,耗尽心血扶持他。
否则以他的学历,连医院的初筛都通不过。
“你知不知道,”我盯着他的眼睛,“这家医院其实是我……”
话音未落,他突然抬脚,狠狠踩在我完好的右手上。
钻心的疼痛让我惨叫出声,冷汗瞬间浸透手术服。
“别废话了,”他用鞋底恶意的碾磨着,“再不乖乖教她,我就让你这只手也废了。这辈子都别想再拿起手术刀。”
我看着监测仪上公公越来越微弱的心跳,咬了咬牙:“好……我教!“
等我爸带着救援来了,一切就还有转机……
霍斯衡这才松脚,粗暴地将我拽到手术台前。
我强忍着剧痛指导林巧道:“先消毒。记住先碘伏,再酒精。看清楚标签,千万别弄错。”
林巧乖巧地点头,拿起碘伏轻柔涂抹。
但在她拧开酒精瓶盖的瞬间,突然对我露出了一个恶毒的笑容。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下一秒,她将整瓶液体倾倒在了公公裸露的胸膛上。
“嗤啦!”
白色的腐蚀性烟雾腾空而起,伴随着皮肉烧焦的可怕声响,空气中瞬间弥漫开刺鼻的焦糊味。
她居然将这瓶酒精也换成了硫酸!
剧烈的疼痛竟然让麻醉状态下的公公都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的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
我看着那片触目惊心的焦黑,整个人几乎要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