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衡也愣住了。
林巧依偎进他怀里:“师父,这样是不是就更像一场意外的医疗事故了?大家就不会怪你了。”
但他竟然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林巧的头发:“调皮。”
我疯了一样嘶吼:“这会死人的!我不教了!开门!快开门啊!再不开门就真的来不及了!”
霍斯衡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我重重摔倒在地,肋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几乎喘不过气。
“就因为一点意外,你就要放弃你父亲的生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苏念,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医者仁心的圣手吗?你怎么这么冷血自私?”
林巧也状似不小心的踩在我被腐蚀的伤手上。
皮肉撕裂的剧痛让我惨叫出声,她却委屈地撇嘴:“算了师父,我看师母也不愿意教我,我还是回老家嫁人算了,我可能真的做不了这工作……”
霍斯衡顿时急了:“她不教你我教!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个只会坐在办公室耍嘴皮子的行政主任,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要教人做手术?
霍斯衡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手术有什么难的?我在书上看了很多案例。巧巧,你大胆做,我在旁边指导你。”
但林巧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心脏上,她惊讶地说:“这个黄色的是脂肪吗?怎么这么多呀,会变成脂肪肝的,太影响健康了。我来给他取取脂肪吧。”
霍斯衡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巧巧真善良呀。不像某人,连自己的亲爸都舍不得救。”
霍斯衡母亲生他时就难产去世,他爸又当爹又当妈的将他拉扯大,吃了很多苦,好在他也很孝顺,找到工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爸接来城市享福。
不知道他发现病床上是他爸的时候,会不会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冷笑一声:“你看清楚这是谁爸!我爸那小身板有这么多脂肪吗?”
霍斯衡顿了一下。
像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才是个爱喝酒吃肉的脂肪肝重度患者。
2.
他颤抖着手,想上前看清楚病床上那个老人的脸。
林巧却拽住他:“师父,怎么可能是你爸爸呢?你是他儿子,要是他真出事了,肯定第一反应给你打电话呀!”
霍斯衡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巧巧说得对。”
我当时的确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但他忙着和林巧调情,手机到现在都没打开过。
自然也看不到这条消息。
现在公公的氧气面罩不能揭开,手机也被锁在手术室外面,倒真是没有证据可以给他证明了。
两人戴着手套,笨拙地试图掏出公公腹腔内的脂肪。
毫无经验的他们,指甲不小心划破了大血管,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但林巧看着喷涌的鲜血,非但没有害怕,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她拿起电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出血点烫下去。
“嗤”
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伴随着皮肉被烧灼的可怕声响。
但她根本不懂止血技巧,电刀胡乱灼烧着健康的组织,反而让更多血管破裂。
“师父,这个真好玩!”她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又拿起吸引器,粗暴地插进腹腔胡乱吸吮,将健康的肠管和脂肪组织都吸得变形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