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陈默！不是这样的！”林晚被他话语里的冰冷和绝望刺得心口剧痛，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她猛地站起来，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想抱住他，“你很重要！你对我很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喝糊涂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陈默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回抱。他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任由林晚紧紧抓着他的外套，哭得浑身发抖。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和喧闹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只剩下林晚压抑的哭声和陈默死水般的沉默。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陈默才缓缓抬起手，不是拥抱，而是坚定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林晚死死抓着他外套的手指。
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林晚的手被彻底掰开，无力地垂落下来。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陈默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最后看了林晚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林晚心碎——有失望，有疲惫，有痛楚，但最终沉淀下来的，是一种让她感到无比陌生的、冰冷的决然。
“林晚，”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异常清晰，“我累了。”
说完这三个字，他不再看林晚惨白的脸和汹涌的泪水，转身，大步离开了这个灯光迷离、酒气熏天的空间。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浓重的、无法言说的孤寂和苍凉。
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冷风和里面的喧嚣。
林晚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还挂着泪，手里还残留着他外套布料的触感。苏晴和阿哲似乎想过来安慰她，被她茫然又空洞的眼神吓住了。
“累…累了？”林晚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一股灭顶的恐慌感，比刚才更甚，瞬间淹没了她。这一次，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陈默刚才的眼神，不是在生气，不是在赌气。
那是一种……彻底心死后的平静。
她好像……真的把他弄丢了。
第六章
陈默那句“我累了”，像把钝刀子，在林晚心口来回地锯。她浑浑噩噩地被苏晴和阿哲送回家，一头栽进冰冷的被子里，酒劲混合着灭顶的恐慌，让她吐得天昏地暗。胃里翻江倒海，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只剩下陈默那双死寂的眼睛，和他转身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天快亮时，她才在极度的疲惫和心慌中昏睡过去。没睡多久，又被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吵醒。是苏晴。
“晚晚！你怎么样？吓死我了！陈默他……”苏晴的声音小心翼翼。
林晚猛地坐起来，宿醉的头疼和心脏的抽痛让她眼前发黑。“他…他回来了吗？”她声音嘶哑，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卑微期盼。
“没…没有。”苏晴顿了一下，“我刚给陈默打了个电话，想替你说说情……他接了，但…但他说……”
“他说什么？”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说…让你别找他了。还说…他今天会回去收拾东西。”苏晴的声音越来越小。
收拾东西？林晚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连滚带爬地冲下床，赤着脚跑到客厅，又冲进卧室。陈默的衣柜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