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艺看到照片，瞳孔猛地一缩，最后一丝血色也从她脸上褪去。她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
她瘫在椅子上，放弃了所有的挣扎，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像是默认了。
这个默认，比任何言语都更让我崩溃。
我最好的兄弟，和我最爱的妻子，一起背叛了我。他们把我当猴耍了整整十年！
我感觉自己的胸膛要炸开了，一股狂暴的怒火在我体内横冲直撞，几乎要烧毁我所有的理智。我真想冲到齐皓面前，一拳打爆他那张伪善的脸！我真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问问她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可我不能。
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
“为什么？”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
柳书艺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就能吹散。“楚铮，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次……那次你公司派你去外地学习，我一个人在家，生病了，发高烧……是他，是齐皓送我去的医院，一直照顾我……我……”
“所以你就感动了？就跟他上床了？” 我打断她，字字诛心，“柳书艺，你生病的时候，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地赚钱是为了谁？是为了这个家！你倒好，在家里跟我的好兄弟滚到了一起！”
“后来呢？” 我追问道，“暖暖是他的，那安安呢？也是他的？”
柳书艺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她艰难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从我满心欢喜地迎接第一个孩子出生时，我就已经掉进了他们精心编织的陷阱里。
我笑够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雨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柳书艺，我们离婚。”
她猛地睁开眼，抓住我的胳膊，拼命摇头。“不要！楚铮，我不要离婚！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看在……看在孩子的份上……”
“孩子？” 我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如刀，“他们是你的孩子，是齐皓的孩子，但不是我的！我楚铮，没有孩子！”
“我们法庭上见。”
我丢下这句话，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馆。身后，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没有回头。那个女人，那个家，从今天起，与我再无关系。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律师。我把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律师面前，包括那两份亲子鉴定报告，还有我这几天搜集到的柳书艺和齐皓的通话记录、开房记录。
律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他说：“楚先生，你放心，这个官司，我们必赢。你不仅可以离婚，还可以要求她返还你这些年支付的抚养费，并要求精神损害赔偿。”
“我要让她净身出户！” 我咬着牙说，“我还要告她重婚！告他们两个！”
律师摇了摇头：“重婚罪的认定需要他们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这个证据很难找。但是，我们可以从道德和过错方角度，让她在财产分割上，付出最大的代价。”
我明白，法律是理性的，而我的仇恨是感性的。但我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法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