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第一次咨询。就在这种诡异的沉默中结束了。
他没再逼我吃东西。也没再用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他只是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一整天都没出来。
我乐得清静。在这个豪华牢笼里四处溜达。
然后。我见到了这本书的女主角。苏婉儿。
她是从一条暗道里被女仆领出来的。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头发很长。皮肤很白。眼睛很大。看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看到我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反应。
“你是谁？”她小声地问。声音都在发抖。
“我是医生。”我回答。
“医生？”她更害怕了。“我没有生病。你别给绝城乱说。他会生气的。”
你看。连说话都在小心翼翼地揣摩那个男人的情绪。
可悲。可叹。
“我不是来看你的病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我是来给顾绝城看病的。”
苏婉儿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绝城…他怎么会生病？”在她眼里。顾绝城大概是神。是无所不能的主宰。
“他病了。病得很重。”我说。“他的病。叫‘爱无能’。”
我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
“小姐。你渴望外面的阳光吗？”我问。
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她拼命点头。
“你恨他吗？恨他把你关在这里。”
她愣住了。然后疯狂地摇头。“不。我不恨他。他只是…太爱我了。”
哦豁。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雏形。没跑了。
这个梗真的用烂了。受害者爱上施暴者。能不能有点新意？
“他那不是爱。是囚禁。”我直接戳破了她的幻想。“爱是尊重。是自由。是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而不是把你变成一只剪掉翅GEO的鸟。”
“你看看你现在。除了害怕。你还剩下什么？”
苏婉儿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抱着膝盖。把头埋了进去。发出了压抑的呜咽声。
女仆在旁边急得不行。想上来拉我。又不敢。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她质问我。
“我想干什么？”我站起来。“我想把这个快要发臭的鱼塘。改成一个窗明几净的心理诊所。”
“而她。就是我的第二个病人。”
我指了指还在哭泣的苏婉儿。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
顾绝城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在对她做什么。”他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苏婉儿吓得连哭都不敢了。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把她护在身后。迎上顾绝城的目光。
“顾先生。你的第二个疗程。现在就要开始吗？”我平静地问。“正好。我们今天的课题可以换一下。”
“课题的名字。就叫做‘如何正确地去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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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资格教我怎么去爱。”顾绝城的声音像淬了冰。
他一步步走过来。强大的压迫感让旁边的女仆都白了脸。
苏婉儿在我身后抖得更厉害了。她下意识地想从我身后跑出去。跑到那个男人身边去。像一只被驯养久了的宠物。即便主人要打它。它也会主动凑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