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里弥漫着更浓重的血腥和腐败气味。应急灯忽明忽灭，闪烁不定，照亮墙壁上喷溅状的暗红血迹和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我刚走下几级台阶。
————
5
砰！
一声突兀的枪响从楼下某层爆发，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紧接着是疯狂的撞门声和一声绝望到极致的惨叫，又很快被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像是野兽争食般的撕扯咀嚼声淹没。
我的脚步顿住了。
身体肌肉瞬间绷紧，进入一种猎杀状态。不是恐惧，是警惕，以及……更深的饥饿。
下面有东西。不止一个。而且，刚刚死了新的。
新鲜的……“食物”。
诱惑力远比门口那具开始发臭的残骸大得多。
我握紧剁骨刀，调整呼吸，放轻脚步，像一头潜行的猛兽，沿着血腥味弥漫的楼梯，一步步向下。
转过楼梯拐角。
四楼通往走廊的安全门大敞着。景象宛如屠宰场。
至少四五只丧尸正挤在走廊里，围着一具还在抽搐的新鲜尸体疯狂啃噬。
地上流淌着尚未凝固的温热血液。
旁边一户人家的防盗门被砸得凹陷下去，门板上有一个清晰的弹孔，门缝下渗出蜿蜒的血迹。
刚才的枪声和惨叫，源头就在这里。
我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注意。
离得最近的一只丧尸猛地抬起头。
它穿着保安制服，半边脖子被咬烂，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灰白的眼珠转动，锁定了我。
它嘶吼一声，丢下手里抓着的肠子，摇摇晃晃地扑过来。
其他的进食者也暂时被惊动，纷纷抬起沾满血肉的模糊面孔。
没有退缩，反而是一种杀戮的兴奋感冲上头顶。
我低吼一声，不退反进，迎面冲上！剁骨刀带着风声横斩而出！
嗤！
刀刃毫无阻碍地切开了保安丧尸的脖颈，那颗歪斜的脑袋瞬间离体飞起，腐臭的黑血喷溅上天花板。
无头的尸体依着惯性前冲了两步，重重栽倒。
热流再次涌现，虽然微弱，但清晰无比。
“吼！”
更多的丧尸被彻底激怒，嘶吼着蜂拥而来。
我狂笑一声，撞入尸群。剁骨刀狂野地挥砍劈斩，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骨骼碎裂和血肉分离的闷响。
强大的力量支撑着我，硬化的皮肤让它们徒劳的抓挠只留下浅浅白痕。我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在狭窄的走廊里掀起腥风血雨。
手臂酸麻，黑血糊满了视线，恶臭几乎令人窒息。
但我毫不在意，只知道砍杀，吞噬！抓住空隙，将碎肉塞进口中，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力量的微小增长和更深的沉醉。
很快，最后一只丧尸被我一刀劈开了颅骨，瘫软下去。
走廊里暂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满地支离破碎、仍在微微抽搐的残骸。
————
6
浓稠的黑血和碎肉涂满了墙壁和地面，温热粘腻的触感透过鞋底传来。
我站在尸堆中央，拄着卷刃的剁骨刀，胸膛剧烈起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