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萧玦的右手食指上,也有同样的压痕。

“你说的‘任务取消,杀无赦’,”他突然抽出我靴筒里的匕首,刀刃抵住我的咽喉,“那是我用你娘的朱砂,写在你上线的密信上的。”

我猛地抬头,看见他腰间狼牙佩上的三青鸟暗纹,正映着窗外月光。

三年前我在莺巢训练场,用母亲的血写的第一封密信,收信人落款是“三青鸟”。

“你娘把显影墨藏在你发簪夹层里,”萧玦突然笑了,左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你以为她真死在瘟疫里?她只是把玉玺藏进了你的簪子。”

簪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突然想起母亲最后一次教我调弦:“若遇危机,便用簪尖在琴板上刻‘杀’字,显影墨遇血才看得清。”

发间玉簪突然裂开一道缝,墨粉从裂缝里渗出来,在我掌心凝成一行字:

“杀无赦,杀自己。”

萧玦的刀突然抵进我心口。

“你娘说的‘杀无赦’,不是杀我,是让你杀了这个莺巢给你套的壳子。”他的声音突然软下来,“现在,动手吧。”

我看着他掌心的金丝缠过的匕首,突然明白——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道指令。

用她教我的毒针,刺向那个戴着“莺”面具的自己。

发间玉簪的碎片突然划破我的手腕,血珠滴落在密信上。

显影墨瞬间在纸上晕开,我看清了最后一行字:

“靖安王府影卫,只认真莺。”

萧玦的刀悬在半空,突然笑了。

“你娘当年故意让我模仿你的笔迹,就是为了等你发现真相。”他伸手捡起发簪,“现在,你是真的莺了。”

我发间的白玉簪突然发烫,像母亲当年教我时那样,在月光下泛着暖光。

原来所有的“假情报”,都是母亲为了让我活下去,布下的最后一道杀局。

萧玦突然把匕首塞进我手里。

“去杀了那个戴着你脸的人吧。”他说,“他戴着你的皮,是我故意留下的。”

匕首在掌心硌得生疼,我突然想起上线最后一次给我的桂花糕——那是莺巢训练时,我过敏的食物。

他说那是“毒药”,可现在我明白了。

他只是想让我知道,从一开始,所有的“毒”都是为了让我活下去。

窗外的月光突然暗下来,我握紧匕首,刀尖对准了自己发间裂开的玉簪。

原来“杀无赦”,不是让我死,是让我用这把刀,劈开所有的伪装,找回真正的自己。

06

萧玦突然开口,声音低哑:“今夜见上线。”

我攥紧发间玉簪,指节泛白。影卫推开门时,我闻到桂花甜香——是莺巢训练时我过敏的味道。

“这是你过敏的桂花糕。”萧玦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带着笑意。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我面前,掌心托着块桂花糕。糕体油亮,糖霜在烛火下泛着蜜色。我指尖触到糕点时突然发颤,喉咙涌上腥甜——三年前训练时过敏的旧疾。

“王爷说你哑,但嗅觉从未失灵。”那人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我猛地挥开糕点,碎屑溅在他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