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将萧景渊给的白玉小瓶放在他手边。“喝了它，至少死得明白。”
他颤抖着启开瓶塞，一股冷香飘出。“这是……”
“萧景渊给的‘解药’。”我打断他，指尖划过他手腕——那里纹着林修文的徽记，“他说，你喝下去，就能看见真相。”
王统领猛地抬头，血沫从嘴角涌出：“真相……是萧景渊……”
他突然抓住我的衣摆，指甲掐进皮肉：“娘娘！林皇子死得冤！是苏清瑶的毒……”
话音未落，他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声响，鲜血溅在地上，晕开一道暗红字迹：“萧景渊”。
我抽回手，用王统领的血指在墙纸上抹出最后一笔。转身时，身后传来锁链断裂的脆响。
回到御膳房时，苏清瑶的侍女正端着金碗走来，银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沈娘娘，这是西域送来的安神汤，苏公主特意嘱咐您亲自喝。”
我接过碗，指尖摩挲着碗沿的银线——那是西域特有的验毒纹路。“公主有心了。”
侍女屈膝行礼，发间的玉簪滑落在地。我弯腰去捡，顺手将萧景渊给的“解药”倾入碗底。
“这是……”侍女惊呼。
“公主的汤，我替她‘尝’一口。”我打断她，将银线对准碗沿——纹路未变色，说明这碗汤确实无毒。
侍女脸色煞白，我却笑了：“公主想用毒汤？可惜，王统领已经替我试过了。”
新帝萧景渊的马车停在冷宫时，暮色正浓。他站在枯井旁，凤冠的碎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握紧袖中的匕首，刀刃映出他温柔的脸：“新帝陛下，您说过，玉见者终为玉所困。”
他弯腰拾起我撕碎的第三块碎玉，玉片上的字迹被血浸透——我的死期，三日后午时。
“那又如何？”他指尖摩挲着碎玉，“你是玉见，也是孤的刀。”
匕首刺入心口时，他眼中闪过最后一块碎玉的影子。我听见玉石碎裂的声响，看见他靴筒里露出的凤冠残片：“玉见者，终为玉所困”。
我笑了，温热的血溅在他华贵的龙袍上。“陛下，这一次……你困不住我了。”
枯井深处传来我的最后一声叹息，和碎玉彻底碎裂的脆响。
05
我收到萧景渊的密令时，正用匕首挑开林修文旧部王统领的喉管。血溅在我玄色劲装上，像极了当年他送我的那抹猩红。王统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