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人避之不及的灾星,沈毓却娶了我。
他们都当沈毓想攀高枝想疯了,
只有我知道,他是想杀了我。
后来,在我即将被折磨致死时,
他却把我救了回来,
“我说过的,会许你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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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毓成婚当晚,他身着大红喜服,在春满院招摇过市。
满大街都知道,大长公主那位驸马爷,洞房花烛夜不掀盖头,反倒一头扎进了盘丝洞。
天降灾星可算来了报应。
赵宁听说了此事,打了沈毓三十大杖。
我与沈毓结亲本就是赵宁赐婚,如今沈毓这般打他的脸,活该被打一顿。
金銮殿上,赵宁一身金丝游龙,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晴不定。
沈毓跪在殿中央,喜服逃荒似的惨不忍睹。
见了我,眸中水光潋滟,像是被人欺负狠了,委屈巴巴地仰头望着我:“长公主殿下……”
“驸马怎么弄成这副模样?”我故作惊讶问道。
赵宁眸光如冰封的湖面,乍破寒冰,透出一丝锋利。
“成婚之夜,驸马在青楼寻欢作乐,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朕只好略施小惩,让驸马长个记性。”
我掩面一笑:“皇上说的是。”
说罢,我看向沈毓,只见他凌乱的发丝从玉冠中散落,竟衬得面容愈发俊朗。
我收起笑容,淡淡道:“不过皇上,如今我已嫁作人妇,这夫妻之间的事,便由不得旁人插手,便是皇上也不妥。”
赵宁薄唇轻抿了一下,我知道他生气了。
他这招喜怒不形于色,在他亲姑面前还得再练练。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打惨了,回府时沈毓在马车上疼得哼哼唧唧,嘴上依然不老实:“殿下不必心疼,虽说为夫受了点小伤,但还是可以伺候殿下的。”
说着,衣衫不知怎么就半敞开来,露出肩头的一片春色。
“……沈大人说笑了,自家官人当然要心疼了。”
第二日,沈毓一脸懵逼站在院中,我拿过长剑,随手挽了个剑花。
“沈大人这般细皮嫩肉,如若再遇到危险,本宫也不能次次保你,不如教你些防身之术,以后也好应对。”
“殿下……”沈毓看着我,满眼无辜:“臣旧伤未愈,习武这种事,怕是经不起折腾。”
“沈大人这是看不起本宫?”
我挑眉,对着他使了几招,刀光剑影中,次次在他的要害上拿剑尖儿画上几圈。
沈毓嘴角抽了两抽:“殿下说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变着法地折腾沈毓。每日五更天把他从床上薅起来,绕着府院跑五十圈,挥剑一千下,举重五十磅。
沈毓累得如死狗,恨不得原地去世。
我坐在一旁,品着香茗,独自岁月静好。
没几日,沈毓便病倒了。
“殿下,为夫……为夫不行了……”
我眼泪泫然欲滴:“夫君这副模样,让本宫好生心疼。来,把这个喝了。”
“这是何物?”
沈毓望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汤,满脸惊恐。
“特意为你准备的,强身健体的良药。”
沈毓身子抖了两抖,犹豫片刻,还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味道如何?”我明知故问。
“嗯……甘甜可口,回味……”话音未落,沈毓捂着嘴就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