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一出，百花仙子的脸，瞬间就白了。
“你……你胡说！我何时模仿你的笔迹了？”
“你没模仿？”我笑了，“那就有意思了。我一个扫地的，被贬五百年，连支笔都没有。请问我是用什么，签的字？用扫帚吗？”
“我……”她语塞了。
“闻仲大人，”我转向闻仲，“天规记载，凡天庭仙官调动、轮值，必须有本人亲笔画押，或有上级仙官的法印仙旨。请问百花仙子，这两样，你有哪样？”
闻仲的竖眼，光芒大盛。
“百花仙子，他说的，可是实情？”
“我……我只是……只是一时疏忽，忘了走流程……”百花仙子慌了，说话都结巴了。
“疏忽？”杨戬冷冷地开口了，“伪造轮值，调动仙官，这也是一句疏忽就能带过的？按照天庭律法，此乃重罪，当削去仙籍，打入凡间。”
百花仙子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没想到，杨戬会突然发难。
更没想到，我这个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反击得如此犀利，直接抓住了她程序上的致命漏洞。
这案子，还没审到桃子，就已经先撕开了一个口子。
而执笔画出这个口子的人，是我。
5
百花仙子被吓得魂不附体，当场就把什么都招了。
确实是太白金星授意的，让她把我安排去看守桃园，为的就是后面的栽赃。
至于模仿笔迹，也是太白金星那个老狐狸的主意。
他想做成铁案，做得天衣无缝。
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我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从程序上釜底抽薪。
百花仙子被暂时收押，算是废了。
太白金星的一只手，被我斩断了。
但这还不够。
轮值表的问题解决了，还有桃子。
雷公黑着脸，让人把那颗“证物”桃子呈了上来。
一个天兵用玉盘托着，桃子依旧仙气缭绕。
“凌霄，轮值表之事，暂且不提。但这颗桃，从你房中搜出，你又如何解释？”雷公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愤怒。
我走上前，围着那颗桃子转了一圈。
“雷公，闻仲大人，张大人，”我开口道，“我之前就说过，这颗桃，叶子不对。现在，我再说第二点不对的地方。”
我伸出手指，在桃子上方虚晃了一下。
“各位请看，这颗桃的仙气，是不是太过浓郁了些？”
几位主审官都凝神看去。
蟠桃是仙果，自然有仙气。
但这颗桃子散发出的仙气，确实比寻常的蟠桃要浓郁得多，甚至有些……刻意。
“仙气浓郁，说明品相好，这有何不妥？”雷公强辩道。
“品相好，是没错。”我点点头，“但太好了，好得不正常。”
我转向闻仲：“大人明察，天地灵根，自有其生长规律。蟠桃园的桃子，都受园中仙阵滋养，仙气内敛，温润平和。只有一种情况，才会让它的仙气如此外放，甚至到了有些虚浮的地步。”
“什么情况？”闻仲问道。
“催熟。”
我说出这两个字，整个通明殿，又是一片死寂。
“这颗桃，是被人用秘法，在短时间内强行催熟的。所以它的仙气才会如此驳杂不纯，急于外泄。看着品相好，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样的桃子，别说延年益寿了，吃下去，不坏了仙体根基，都算是运气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