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在法庭上为一名受害者作证,以为正义终会降临。
却没想到,那竟是我人生彻底崩塌的开始——
妻子被“意外”引诱至高楼坠落,儿子像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
我变成了蜗居在棚户区的拾荒者。
每一个举动都被无形之眼牢牢监视。
仇人高踞权位、戒备森严,仿佛永远无法触及。
他们以为我已经彻底倒下,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们错了。
我在垃圾堆中捡的不只是残羹剩饭,还有致他们于死地的武器。
我在深夜里盘算的不只是生存,还有一场绝地反击。
我要用的不是刀,不是枪,而是他们最看不起的——
捡垃圾的双手、大脑,和他们自以为牢牢掌控的……真相。
序——
电话响的时候,我正蹲在路边吃盒饭。
“陈志强?明天法庭上,管住你的嘴。”
我后背瞬间绷紧。
“你儿子小宇,放学走建设路对吧?穿蓝色校服,背黑色书包。”
“你老婆张芬,在纺织厂三车间,下午四点交接班。”
“他们出事……你猜会不会是意外?”
我怒吼:“动我家人试试!”
01
下午,周家的律师就找上门了。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
“陈先生,周市长很关心你的困难。”
“这笔钱,够你儿子读完大学,够你妻子换个轻松工作。”
我没接。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凑近一步,“明天法庭,你只要说‘没看清’。”
凌晨三点,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冷汗。
梦里全是车轮碾过的声音,还有血。
那个被撞飞的女孩,红裙子在夜风里飘,像蝴蝶碎了。
我亲眼看见的。
周慕辰从车上下来,酒气熏天,脚步都是晃的。
我不能说没看清,我不能让那女孩白死。
不能让有钱有势的就随便碾过人命,还逍遥自在。
我找到那段匿名电话的录音。
录音存好了。
上法庭那天,我赢了。
周慕辰当庭被带走。
记者话筒捅到我嘴边,问什么正义必胜。
我没说话,挤开人堆就往家跑。
老婆张芬在家门口等我,脸色白得吓人。
“没事了,芬。”我嗓子发干,“都过去了。”
她半夜突然坐起来,瞪着眼说听见有人哭。
“他们恨我们,志强……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然后姓张的那个心理医生就来了。
提着一篮水果,站在我家门口。
“街道办派我来做做心理疏导。”他递名片,抬头一串洋文,“免费服务,别有压力啊。”
张芬像抓住救命稻草。
02
张医生说话慢,每个字都像裹着蜜一样甜。
“恐惧是正常的,说明你敏锐。”
“别压抑,跟我说说。”
我靠在门框上听,越听越不对劲。
他夸她敏锐,夸她“有洞察力”。
“有时候家人反而不理解我们的痛苦,对吧?”
“他们总觉得是瞎想,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多可怕。”
张芬眼泪唰就下来了。
之后张医生来得更勤,一周三次,雷打不动。
每次来,都带点小点心,或者一本“安抚情绪”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