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被困在了塌方的山体中,急需专业的山地救援队。
而队长,是我的未婚夫,程骁。
他因我撞见他与师妹的暧昧而负气,此刻正带着队伍在另一座山头进行所谓的“紧急演练”。
我用对讲机苦苦哀求,他却冷漠地掐断了通讯。
“救援优先级别需要评估,我不能为了你弟弟的臆测,拿全队人的性命开玩笑。”
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黄金救援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弟弟最终了无生息。
清理遗物时,我却看到了弟弟发给程骁的最后一条信息:“姐夫,你上次演练时遗落的定位仪我找到了,就在A坡背阴处,我过去拿,你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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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体滑坡的警报声,划破了沉闷的午后。
我弟弟,林舟,被埋在A坡那片塌陷的乱石堆下。
曾为救援队文职的履历,成了我此刻唯一的通行证。
我径直闯入指挥中心,在旧日同僚心照不宣的沉默里,一把夺过对讲机,调至程骁的专属频段。
程骁,我的未婚夫,救援队长,我最后的希望。
我曾是救援队的一名文职,负责后勤与通讯,对讲机和指挥中心的一切我都无比熟悉。
所以我能第一时间冲进指挥中心,在老同事们默许的眼神中,抓起对讲机,调到程骁的专用频道。
如今我唯一的指望,是正担任救援队长的未婚夫,程骁。
“程骁!A坡塌了,林舟被埋在底下!马上带人过来!”
我攥紧对讲机,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指节已然泛白。
电流的嘈杂声中,程骁毫不掩饰的火气砸了过来。
“林知夏,你有完没完?我正在带队紧急演练,不是陪你玩过家家。”
“上次演练丢的定位仪几十万,还没影呢,你倒拿你弟那点破事来烦我!”
他所谓的演练,无非是陪着队里新来的师妹许薇薇,在另一座安然无恙的山头消磨时间。
三天前,我撞见了他们在储物间亲密,争吵由此爆发。
他甩一句“不可理喻”,便摔门而去,带着队伍至今未归。
我脑子嗡的一声,几乎站不稳。
就在三个小时前,林舟还兴冲冲地发消息。
【姐,A坡这儿有一片野生兰花,我 挖来送给你当生日礼物。】
【哦对了,姐夫上次演练的定位仪好像也掉在A坡,我顺便去找找。】
可转眼,他竟被压在冰冷的土石下,生死未卜。
我的未婚夫,那个曾誓言要守护我们一生的男人,竟把我的求救当成一场闹剧。
我强行压下喉间的酸涩,竭尽全力让声线平稳。
“程骁,我没有开玩笑。新闻已经推送了A坡的二级山体滑坡预警,林舟手机信号最后就消失在那儿,你快过来!”
程骁的声线里满是冷冷的讥诮。
“信号?林知夏,你什么时候也懂这个了?”
“山里信号断断续续,这算什么证据?”
“他一个成年人,自己往危险的地方跑,难道还要我整个救援队为他的愚蠢陪葬?”
“我告诉你,我很忙,没工夫陪你演这出苦情戏,再占用公共频道呼叫我,那我就以干扰救援通讯处置你!”
话音戛然而止,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忙音。
他单方面切断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