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七点实验室见"，刚放下手机，就听见身后传来椅子腿刮地的刺耳声响——温昊抱着他的笔记本站在门口，白衬衫领口皱巴巴的，像是刚从书堆里爬出来。
"聊什么？"他把笔记本往我桌上一放，声音冷得像实验室的液氮罐，"聊怎么把跨学科大赛的项目再拖拖进度？"
我正在调Excel表格，头也没抬："周学长找我讨论科研项目，和大赛没关系。"
"科研项目？"他突然弯腰，凑近我的屏幕，呼吸扫过我的耳尖，"物理系的学长学妹，讨论项目需要单独约在晚上七点？"
我猛地往后靠，撞翻了椅子："温昊！你干什么？"
他直起身，嘴角勾着熟悉的嘲讽弧度，指了指我桌上的咖啡杯："周学长送的？"那杯拿铁是下午周衍带来的，说是"庆祝你实验数据达标"。温昊突然伸手，用指尖沾了点咖啡沫，在我笔记本屏幕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公式：ΔS＞0——热力学第二定律，熵增不可逆。
"什么意思？"我瞪他。
"没什么。"他收回手，指尖在裤子上蹭了蹭，"就是提醒某些人，别让无关变量干扰系统稳定。"说完抓起他的笔记本，转身就走，白衬衫后摆差点扫翻我的实验记录本。
晚上七点，实验室的灯亮得晃眼。周衍学长坐在我对面，推过来一叠打印好的文献："你看这篇《量子纠缠在通信中的应用》，里面提到的'光量子态调控'，和我们的跨学科项目说不定能结合。"
我翻着文献，突然听见门口有动静。温昊站在阴影里，手里拎着个纸袋，看见我们，脚步顿了顿。
"温昊？"周衍学长笑着招手，"来啦？正好，星野说你们大赛项目卡壳了，我刚给她提了点思路。"
温昊没理他，径直走到我旁边，把纸袋往桌上一放。里面是两盒草莓，颗颗通红，蒂上还带着水珠。"文学社发的，"他语气平平，"吃不完，扔了浪费。"
我捏起一颗草莓，酸得眯起眼："温昊，这草莓没熟吧？酸得能当缓冲液了。"
"是吗？"他突然弯腰，从我手里抢过那颗草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