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替身，嫁入王爷府三年，
每日模仿着他心中白月光的言行举止。
这天他醉酒归来，
抱着我喃喃：「阿瑶，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心中一痛，刚想推开他，
他却突然按住我的手：「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她。」
我瞬间僵住，
以为自己要被处置，
他却接着说：「可我早就爱上你了，从你第一次偷偷给我做你拿手的桂花糕时。」
原来他早就识破我的身份，
那些对 “白月光” 的思念，不过是他试探我的幌子，
而真正的白月光，三年前就已病逝。
01
我是苏清瑶，瑶侧妃，也是个替身。
三年了。
揉面时，我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面团在石臼里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极了这三年来我在王府里的每一天——重复，麻木，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痛。
“姐姐，王爷今日晚归，吩咐了还是要碧螺春。”画春端着茶盏进来，语气轻柔，眼角却飞快地扫过我和面的手。
我“嗯”了一声，继续将碾碎的桂花拌进糯米粉里。江南的桂花香是清甜的，不像阿瑶喜欢的那种带着点涩味的。但我必须模仿，模仿那个三年前就已病逝的女子，模仿她的喜好，她的动作，她的一颦一笑。
“姐姐，”画春突然打断我，“你方才哼的调子……是去年在江南听的《雨霖铃》？”
我的手猛地一顿，桂花碎撒了出来。
“没什么，”我垂眸，声音低哑，“只是……随便哼的。”
画春没再追问，只是将茶盏轻轻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我知道她在提醒我，阿瑶从不唱江南小调，她的琴棋书画都是正统的京城闺秀做派。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些不和谐的音符从脑海里赶走。继续和面，将面团揉得更光滑，更有韧性。这是我三年来唯一熟练的手艺，也是王爷留在这王府里，对“阿瑶”的念想。
“阿瑶”。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每次出现在我耳边，都能轻易刺穿我伪装的平静。
蒸桂花糕的蒸笼已经架好，我将包好的糕团小心翼翼地码上去。水汽氤氲，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镜中那个日渐陌生的自己。镜中的人，眉眼依稀有几分阿瑶的影子，却总在细微处透着我的倔强。
三年前，我家道中落，被远房亲戚送入王府。那时，我还不知道“替身”二字的分量。直到王爷第一次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化为深沉的痛楚。
他说：“你和阿瑶……很像。”
我这才知道，我与那个占据了他整个心房的女子，竟有七分相似。
“瑶侧妃，王爷回来了。”
门外传来侍女的通报，我心头一紧，连忙将沾着面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规规矩矩地垂手站在一旁。
萧景渊进来时，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他玄色锦袍下摆扫过地面，步伐沉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没有看我，径直走到桌边，拿起画春刚沏好的碧螺春。
“王爷，今日的桂花糕……”我轻声开口，声音是我刻意练过的、带着江南口音的软糯，“已经蒸好了。”
他终于抬眼看向我，目光深邃如寒潭。我下意识地垂下眼睑，模仿着阿瑶初见他时的娇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