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她。”他在我耳边低语，“可我还是忍不住，每天看着你模仿她的样子，看着你笨拙地学着她的一切。”
“直到那天，你偷偷给我做了一碗桂花糕。”他轻笑，“你说那是你家乡的味道，比阿瑶做的更甜。”
我愣住了，那碗桂花糕……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我爱上的不是阿瑶的影子，而是你这个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开始用思念她的名义试探你，看你会不会暴露。”
“可你从来没有暴露过。”他低头，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你永远都那么乖，那么听话，像个完美的影子。”
我终于忍不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三年来的隐忍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王爷……”我哽咽着，“我不是影子。”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知道。”
“我知道你不是影子。”他重复道，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是苏清瑶，是我萧景渊放在心尖上的人。”
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心脏狂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可……可阿瑶她……”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问。
他突然低头，吻去我脸上的泪水。“阿瑶已经不在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三年前，她就已经不在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却只是轻轻摇头：“别问了。”他把我抱得更紧，“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爱你。”
窗外，月光皎洁。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这三年来的等待和煎熬，或许都是值得的。
“王爷，”我鼓起勇气，轻轻唤他，“我不是影子。”
他低笑，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知道。你是我的苏清瑶。”
我看着他眼中的温柔，突然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
03
我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他怀抱的温度，胃里却像塞进了冰碴。
"王爷..."我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他忽然低头，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垂："你以为我为什么留你在这瑶侧妃的位置上？"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平日的冰冷，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情绪。
"三年前，你第一次端着桂花糕闯进书房时，我就认出你了。"他指尖摩挲着我的发梢，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掌控生杀大权的靖安王。
记忆突然断裂成碎片。
三年前，我蜷缩在王府偏僻的小柴房，家道中落的我被母亲以"治病"为名送入王府。那天午后，我偷偷摸进厨房，凭着外婆传下的方子做桂花糕——那是我唯一会做的点心，也是家乡味道的寄托。
"王爷，您的桂花糕。"我记得自己当时的手抖得厉害，将食盒举过头顶。
他坐在梨花木椅上，漫不经心地抬眼："你是谁？"
"小...小的是新来的杂役。"我声音发颤，却还是将点心推到他面前。
他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忽然愣住。我看见他喉结滚动，那双总是淡漠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涛骇浪。
"这桂花蜜..."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吓得脸色惨白，却还是倔强地抬起头："后山采的野桂花，自家酿的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