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将我推倒在地："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
"别装了。"他打断我，指尖勾起我的下巴，"你的眼神，你的桂花糕，还有你藏在袖口的那半块玉佩..."
玉佩？我下意识摸向袖口，那里空空如也。
"你以为我为什么留你？"他忽然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轻轻擦拭着方才触碰过我的手指，"因为你和阿瑶，太像了。"
"阿瑶是谁？"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低下头。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所以，你让我模仿她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不然呢？"他忽然逼近一步，将我困在墙壁与他之间，"你以为那些'思念'是真的？我不过是借着她的影子，看看能不能找到真正的你。"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在书架上。
"你第一次做的桂花糕，比阿瑶的甜。"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半块碎掉的桂花糕，"你看，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
我盯着那半块糕点，忽然想起那天他离开前，塞给我一个荷包，里面是碎银。他说："以后想吃桂花糕，就去厨房找我。"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戳穿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我在等你自己说。"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向他，"你这个小骗子，从三年前就开始骗我了。"
我闭上眼睛，一滴泪砸在他冰冷的手背上。
"现在，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睁开眼，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男人，明明是那个让我恐惧三年的靖安王，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
"王爷..."我轻轻开口，"那我现在可以做回自己吗？"
他愣住了，随即猛地将我拥入怀中。
"可以。"他的声音闷闷地从我的发顶传来，"从现在起，你就是苏清瑶，不是谁的影子。"
我愣住了，随即反手抱住他。原来那些三年来的隐忍和痛苦，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发酵成了别的东西。
"那你...还爱我吗？"我在他怀里闷闷地问。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我早就爱上你了。"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从你第一次做桂花糕时，就爱上了。"
我忽然想起，每次我做桂花糕时，他都会悄悄站在一旁，看着我，眼神温柔得像融化的春水。
"那你为什么..."
"嘘。"他打断我，手指轻轻按在我的唇上，"现在，我们回家。"
他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出书房。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低头看着我们交握的手，忽然笑了。
也许，这三年的替身生涯，并不是一场空。
回到房间时，画春正端着一碗汤药等在门口。看见我们相握的手，她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
"王爷，您回来了。"
萧景渊没说话，只是牵着我走进内室。
"王爷，这是瑶侧妃的汤药。"画春轻声道。
"放下吧。"萧景渊淡淡道，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打开看看。"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支精致的银簪，簪头刻着一朵小小的桂花。
"这是..."
"阿瑶以前最喜欢的。"他轻声道，"现在，送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