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对手分析栏。为什么空着？”
“查不到。没有任何直接竞争产品。他们的技术…是独创的。或者，隐藏得太好。”
我合上报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楼下是城市的车流。
“订机票。去圣何塞。”
“傅总，恒科那边…”
“让他们等。”
“董事会下周…”
“推迟。”
林助没有动。我转过身。
“还有问题？”
“以什么身份接触？傅氏资本代表？还是…”
“先看看。”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填满头等舱。我放下酒杯，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划过。屏幕上是星辰科技的官方网站，极简设计，大片留白。团队页面，苏晚的照片在第一位。她穿着黑色西装，头发剪短了，嘴角那点弧度不见了。眼神直接看向镜头。
下面一行小字：首席执行官 & 技术总监。
接机的车直接开往硅谷。街道两边是玻璃和钢铁的方盒子，草坪绿得刺眼。
“星辰科技在前方左侧。那栋蓝色玻璃幕墙的建筑。”司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车减速，停在街角。我降下车窗。
正午的阳光洒在建筑入口。旋转门转动，一群人走出来。她走在中间，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卡其裤，边走边对旁边的人说着什么。一个年轻男人递给她一个平板，她快速划过屏幕，点头，递回去。
她抬手看了眼手表，对其他人说了句话。人群点头，散开。她独自站在门口，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
车里的空气凝滞了。
“傅总？”司机低声问。
“跟着那辆车。”我看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黑色轿车穿过市区，停在一家餐厅门口。露天座位，遮阳伞投下阴影。她下车，走向一张桌子。一个男人站起来，为她拉开椅子。欧洲面孔，灰色西装，微笑露出白牙。他抬手招来侍者，对她说话，身体微微前倾。
她取下墨镜，放在桌上。嘴角弯起来，回应了一句。侍者倒酒，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放下车窗，手指扣在车门上。
“回酒店。”
3 重逢与误判
酒店套房。窗帘拉着。我站在房间中央，手机贴在耳边。
“我要星辰科技的全部资料。融资结构，客户名单，专利明细。现在就要。”
林助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夹杂着键盘敲击声。
“部分非公开资料需要对方配合…”
“发投资意向书。以傅氏资本的名义。额度填最高档。注明我希望亲自带队进行尽职调查。”
“傅总，这不符合流程。我们通常…”
“发出去。”
电话挂断。我走到 minibar 倒了一杯威士忌，没加冰。液体灼烧喉咙。
平板电脑亮着，屏幕上是餐厅监控的截图。角度刁钻，画质粗糙。她和对面的男人举杯，两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另一张，男人倾身向前，手指点在桌面的文件上，她低头在看。
门铃响。我放下酒杯，开门。
林助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平板。
“意向书已发送。抄送了他们官方公布的董事会成员邮箱。包括K&P的卡维尔。”
“反应？”
“尚未回复。但…有另一条信息。”他递过平板。“我们的人拍到，晚餐后，那位埃文斯先生送苏小姐回了住处。是一栋独立住宅。他停留了…四十七分钟。独自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