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屏幕上，一辆车停在别墅门前。她下车，走进门。男人跟进去。门关上。四十七分钟后，门打开，男人走出来，上车，离开。
我把平板扔在沙发上。
“尽调团队什么时候能到位？”
“最早明天下午。但对方尚未同意…”
“他们会同意的。”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刺眼。“卡维尔喜欢我的钱。他会推动。”
手机在沙发上震动。林助拿起来，看了一眼。
“苏晚…苏总助理的邮件。同意尽调。时间安排在明天上午十点。要求提前签署保密协议，并限定尽调范围。”
“回复同意。”
“傅总，是否需要先…”
“按他们说的做。”
4 投资邀约与警报
星辰科技会议室。玻璃墙，白板写满公式。长桌对面，她坐着，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指甲剪得很短，没涂颜色。
“傅总。久仰。”她的声音平稳，没有起伏。
“苏总。”我点头。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一秒，移开。看向我身后的团队。
“保密协议已签署。这是约定的资料清单对应的文件。电子版已发送至指定加密服务器。实体文件在这里。”她抬手，示意桌边的几个箱子。“我的技术团队随时可以回答疑问。但核心算法库不在本次开放范围内。见谅。”
“理解。”我拿起最上面一份文件，翻开。纸张哗啦响。“星云算法的市场应用前景，比报告里写的更惊人。”
“我们倾向于保守估值。”
“卡维尔可不保守。”
她嘴角绷紧了一瞬。
“K&P是优秀的合作伙伴。”
“傅氏可以提供更多。全球渠道。特别是亚洲市场。”
“傅氏的优势，我们有所了解。”她站起来。“我还有个会。我的首席技术官会陪同各位。失陪。”
她走向门口，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门在她身后关上。
技术团队开始搬运箱子，打开电脑。键盘声，低语声，纸张翻动声。
我走到走廊。尽头，她的办公室门开着。她站在桌前，拿着电话。
“…是的，我知道。按预案处理。所有外部访问请求，一律通过我的终端。任何异常，直接报给我本人。”
她挂断电话，手指按在太阳穴上，闭上眼睛。几秒后，她睁开眼，拿起内部通讯器。
“安，接幼儿园。找我儿子。”
等待音。她的手指敲击桌面。
“星辰？是我。听着，宝贝，今晚可能不能去接你了。林薇阿姨会去。对…记得妈妈跟你说过的吗？如果最近有陌生人…特别是…不，没什么。只是最近加班多。想你。晚上视频。拜拜。”
她放下通讯器，双手撑在桌面上，肩膀垂下。然后猛地站直，转身看向窗外。
我后退一步，阴影吞没身形。
5 尽职调查与代码疑云
会议室空气污浊。咖啡杯堆在角落。我的首席技术官艾伦把笔记本屏幕转向我。
“傅总，看这里。”他的手指点着一行行滚动的代码。“这个结构。这个递归调用模式。还有这个优化算法。”
他打开另一个窗口，调出一份扫描文档。纸张发黄，手写笔迹潦草。
“这是您二十岁时在斯坦福实验室的那份废弃手稿。从未公开。只在内部技术沙龙提过一次。当时您说它有致命缺陷，放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