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灰烬就散了。
男人站在我面前。
他有一张完美的脸。他穿着一身我不认识的黑色复古长袍，上面有银色的丝线。
他低头看着我，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的灰。
我扶着墙站起来。
“你……是《至高婚契》召唤出来的？”
“契约成立。”他回答。他的声音很好听，但没有情绪。
他走到灯的开关旁边，伸出手指，戳了戳。
灯灭了。
他又戳了戳。
灯亮了。
他转过身，走向电视机。他用手指敲了敲屏幕。
“这个盒子，无法穿透。”
我走到他身边，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开机键。
电视屏幕亮了，里面正在播放一部偶像剧。
他盯着屏幕，后退了一步。
“盒子里，封印着活人？”
我关掉电视。
“那不是活人。”
我看着他。他很强。但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召唤失败了？我召唤出了一个好看，但脑子有问题的……东西？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酒店的保安上来了。
“刚刚是怎么回事？我们听到了尖叫声。”
我挡在男人身前，打开一条门缝。
“没事，看恐怖片，声音开得太大了。”
保安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男人。
“请出示一下身份证件。”
我关上了门。
我转过身，看着他。
“你有身份证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有名字吗？”
“吾之名，不可言说。”
“那我以后叫你什么？”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夜空。
“傅夜寒。”
“好，傅夜寒。”我点点头。“你先把这身衣服换了。”
我从衣柜里找出我父亲生前的一套衣服。一件白衬衫，一条黑色的裤子。
他拿着衣服，研究了很久。
他看着我。
我转过身去。
等我再转过身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
衬衫的扣子扣错了两位，领子一边立着，一边翻着。
我走过去，帮他把扣子一颗颗解开，再重新扣好。
他的手，碰了碰我手腕上因为契约而出现的，和羊皮卷封面上一模一样的符号。
符号微微发烫。
他也伸出自己的手腕。同样的位置，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符号。
“契约，已烙印。”他说，“我是你的丈夫。”
“协议丈夫。”我纠正他。
他看着我，没有反驳。
“现在，帮我解决一个问题。”我拿起桌上的催债单，递给他。“我欠了很多钱。”
他接过催债单，看了看上面的数字。
“凡俗的金属片？”
“对，凡俗的金属片，我没有。”
他把催...债单放下。
他伸出手。
他的手心，凭空出现了一块金砖。金砖上还有着奇怪的花纹。
他把金砖递给我。
“够吗？”
我看着那块金砖。我拿起它，很重。
我把它放在桌上。桌子晃了一下。
“够了。”
第3.章 与神的同居守则
我带着傅夜寒走出了酒店。
他走在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
一辆跑车呼啸而过。
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那辆车。
我拉住了他的手。
“别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