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一家银行。我把那块金砖放在柜台上。
银行经理出来了。他戴着白手套，拿着放大镜，对着金砖看了很久。
他看着我，又看看傅夜寒。
“先生，女士，请问这块黄金的来源是？”
傅夜寒看着他。
“我给她的。”
经理的额头冒出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么高纯度的黄金，我们需要登记……”
“登记。”傅夜寒说。
最后，金砖被银行收了。我的账户里多了一长串数字。
我解决了所有的债务。
我们回到了我租住的小公寓。
我打开冰箱，里面只有一盒快过期的牛奶和两个鸡蛋。
我看着傅夜寒。
“你会做饭吗？”
他摇头。
我叹了口气。我拿出牛奶和鸡蛋。
我教他怎么开火，怎么打鸡蛋。
他把鸡蛋连着壳一起敲进了碗里。
他打开了煤气灶。火苗窜了出来。
他看着火苗，伸出手。火苗在他指尖跳动。
我关掉了煤气。
“我们出去吃。”
我带他去了楼下的面馆。
我点了一碗牛肉面。他看着菜单。
“这些，都是食物？”
“是。”
他指着菜单上的图片。
“我要这个。”
服务员过来了。
“先生，这是菜单的封面。”
最后，他和我吃了一样的牛肉面。
他没有用筷子。他用手抓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
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
我把我的筷子递给他。
“用这个。”
我教他怎么用筷子。他学得很快。
吃完面，我们回家。
我在书桌前坐下，摊开所有关于我父母车祸的资料。
线索到一家叫“世纪集团”的公司就断了。
傅夜寒站在我身后。
他指着一叠文件。
“你想知道真相？”
“是。这是我的一个‘合理的要求’。”我看着他，用上了契约的规则。
他闭上眼睛。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
“司机叫刘伟，收了五十万。给他钱的人叫王经理，世纪集团项目部主管。下达命令的人叫李建国，世纪集团的副总裁。他现在在城西的‘金色年华’会所。”
我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见了他们的记忆。”他说。
他拿起我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
一段录音被播放出来。是李建国和王经理的对话。内容是如何制造一场“意外”。
我听着录音，手握成了拳头。
傅夜寒把手机放回桌上。
“你需要我动手吗？”
“不。”我站起身，拿起外套。“我需要他活着，接受审判。”
他看着我。
“凡人的规则，很繁琐。”
“但这是我的规则。”
我走出家门。
他跟在我身后。
“你要去哪？”我问。
“契约规定，我需要保证你的安全。”
他为我按下了电梯。
他看着电梯里镜面反射出的自己，伸出手，碰了碰。
“这个世界，很有趣。”他说。
第4章：疯狂的真容
我把录音交给了警察。
李建国被逮捕了。
我父母的案子，终于有了进展。
回到家，我很累。
我躺在沙发上，傅夜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现代社会常识入门》，看得津津有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