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身后，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游戏界面上，他点到了一个雷。
游戏结束了。
“你在做什么？”他问。
“我冷。”我说。
他没有动。他让我抱着。
“你的体温，比我高。”他说。
计划第一步，失败。
第二天，我尝试了第二步。
我故意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
“傅夜寒，我出不来了。”我对着门喊。
门外没有声音。
过了一会儿，门锁自己转动，弹开了。门板上多了一个小孔。
傅夜寒站在门外。
“门锁的结构很简单。”他说。
计划第二步，失败。
我没有气馁。
我开始尝试第三步。
我带他去了游乐园。
我拉着他坐过山车。
过山车在最高点俯冲下去的时候，我尖叫。他面无表情。
我拉着他去鬼屋。
扮鬼的工作人员从黑暗中跳出来。我抱住他的胳膊。他看着那个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愣住了，然后默默地退回了黑暗里。
我拉着他去坐旋转木马。
他坐在木马上，看着我。
“这个仪式的意义是什么？绕着圈转动，能取悦你？”
计划第三步，收效甚微。
我有些泄气。
晚上回家，我给他做了一顿饭。
我把菜端上桌。
“尝尝看。”
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味道的层次，比上次的牛排要丰富。”他说。
“你喜欢吗？”
“喜欢，是一个很主观的情感判断。”他看着我，“数据不足，无法分析。”
他吃完了所有的菜。
吃完饭，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看电视或者玩电脑。
他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苏念，你在做什么？”
“什么？”
“你最近的行为模式，很奇怪。你在对我进行一系列有目的性的测试。”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查阅了人类的资料。”他说，“你的行为，符合人类求偶期的特征。”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你在追求我。”
他不是在问我，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想让我爱上你。”
他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
“然后，让我主动解除契约。”
他看穿了我的所有计划。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嘲笑。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你的计划，很有趣。”他说，“继续。”
第7章：秩序之环
我的计划被看穿了。
但我没有别的路可走。
我继续我的“追求”。
我给他讲我小时候的故事，给他看我父母的照片。
他会安静地听着，看着。
有时候，我会在沙发上睡着。醒来时，身上会多一条毯子。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
但我父母的案子，因为李建国的落网，牵扯出了更多的人。
一张巨大的利益网络，慢慢浮出水面。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神秘的组织。
我找不到他们的名字。
傅夜寒帮了我。
他只是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就说出了一个名字。
“秩序之环。”
他说，那是一个崇拜旧神的狂信徒组织。他们认为，像他这样的存在，是世界的“错误”，是需要被清除的“混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