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太突然了!需要给您安排个欢送会吗?”
“不必了,”我微笑着说,“分手费已经够我欢送自己八百回了。”
挂断电话,我靠在真皮驾驶座上,感受着引擎的轰鸣。自由的味道,真他娘的好闻。
接下来几周,我过上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去高级餐厅吃人均四位数的早餐,下午去做SPA或者开车兜风,晚上约几个老朋友喝酒畅聊。
老朋友张大胖是我大学室友,现在是个苦逼程序员。当我第三次请他喝四位数的威士忌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凡哥,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做什么违法勾当了?”
我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笑道:“比违法来钱还快——离婚了。”
张大胖嘴张得能塞进灯泡:“你跟那个冰山女总裁?她肯放手?”
“不仅放手,还给了一大笔分手费。”我压低声音,“十个小目标。”
张大胖直接呛酒,咳得满脸通红:“多、多少?十亿?!”
我点点头,欣赏着他表情从震惊到羡慕再到绝望的精彩变化。
“老天爷啊,我也想要富婆糟蹋我!”他哀嚎道,“哪怕给一个亿也行啊!”
“注意措辞,”我一本正经地纠正,“那叫爱的补偿金。”
那晚我们喝得酩酊大醉,张大胖抱着酒瓶哭诉他多么想过上被我“糟蹋”的生活。我笑着结账,刷掉五位数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种挥金如土的日子过了一个月,新鲜感逐渐褪去。我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
直到某天,我在一家新开的法餐厅偶遇了白玉蓉。
她不是一个人。对面坐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两人谈笑风生。那男人我认识,陈氏集团的公子哥,白玉蓉的狂热追求者之一。
我的心突然沉了一下。所以这就是她电话里那个“很快会自由”的对象?
白玉蓉抬眼看见了我,笑容僵在脸上。我装作没看见,径直走向预定的座位。这家餐厅一位难求,我花了大价钱才搞到位置,没想到撞上这出。
餐点到一半,服务员突然送来一瓶罗曼尼·康帝:“先生,这是白总赠您的酒。”
我挑眉看向白玉蓉那桌,她举杯向我示意,眼神复杂。我点点头,对服务员说:“回赠白总一套我们餐厅最贵的套餐,记我账上。”
隔空斗富?有意思。
没过几分钟,白玉蓉竟然起身朝我走来。她穿着一条黑色修身长裙,衬得肌肤如雪,一路吸引无数目光。
“叶先生一个人吃饭?”她声音依旧清冷。
“享受单身生活,”我微笑回应,“白总约会呢?”
她没回答,目光落在我手腕上:“新表?不像你的品味。”
这是块限量款理查德米勒,价值一套房。我故意选的,因为知道白玉蓉最讨厌暴发户审美。
“前妻给的分手费,不花白不花。”我晃了晃手腕。
白玉蓉的脸色沉了下来:“所以你就是这样挥霍那笔钱的?”
“不然呢?存银行吃利息?”我夸张地瞪大眼睛,“那多对不起白总的一片苦心。”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淡淡道:“注意影响,别给白氏丢人。”
我差点笑出声。都离婚了,我还需要在乎白氏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