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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冰橙正趴在我胸口，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我看。
"早啊，男朋友~"她笑嘻嘻地说，冰凉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脸颊。
我这才想起昨晚的荒唐事——我居然在墓地睡了一夜，还跟个女鬼同床共枕！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这经历也太魔幻了。
"几点了？"我揉着眼睛问。
"太阳刚出来。"冰橙飘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圈，身上的睡衣瞬间变成了一条淡蓝色连衣裙，"快起来啦，我们还要进城呢！"
我坐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也变了——昨晚那套西装变成了一件白T恤和牛仔裤，还挺合身。
"你连这个都能变？"我扯了扯T恤。
"当然啦，"她得意地昂起头，"我可是很厉害的鬼！"
我无奈地笑笑，跟着她走出亭子。白天的墓地看起来没那么阴森了，甚至有种诡异的宁静美。阳光穿过树叶，在墓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怎么进城？"我问，"大白天的，你一个鬼..."
话没说完，冰橙就掏出一副墨镜戴上："这样就行啦！活人看不见我的真面目，只会觉得我是个普通女孩。"
我半信半疑，但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好打击她。
离开墓地时，我回头看了眼那座小亭子——它正在阳光下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
"别担心，"冰橙拉住我的手，"晚上它会回来的。"
她的手比昨晚暖和了些，但还是比常人凉。我握紧她的手，突然有种奇妙的责任感——我得照顾好这个"死"了三年的小姑娘。
走到马路边，我掏出手机叫了辆网约车。等车的功夫，冰橙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东张西望。
"哇！现在的车都长这样了？" "那个广告牌会动诶！" "天啊，那个人边走边看手机不会撞到树吗？"
我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样子真像个乡下姑娘第一次进城。"
她撅起嘴："我就是嘛！死了三年，跟乡下姑娘有什么区别？"
车来了，我拉着她上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小伙子，去哪？"
"市中心商业街。"我说完，紧张地看了眼冰橙，生怕司机看出什么异常。
但司机只是点点头，专心开车。冰橙则兴奋地趴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安臻安臻！"她突然拽我袖子，"那个大楼怎么那么高？三年前还没有呢！"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哦，那是新建的金融中心，去年才完工的。"
她惊叹不已，像个孩子似的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我一一解答，心里却有点酸楚——她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本该有大好人生等着她。
到了商业街，冰橙一下车就惊呼出声："好多人！"
确实，周末的商业街人潮涌动。我紧张地观察周围人的反应，但似乎没人注意到冰橙的异常——在他们眼里，她大概就是个普通的漂亮女孩。
"先去哪？"我问。
"奶茶店！"她眼睛亮晶晶的，"我死前最爱喝奶茶了！"
我带她去了家网红奶茶店。排队时，她好奇地研究菜单："波霸是什么？芋圆又是什么？三年前还没有这些呢！"
我给她点了杯招牌奶茶，加了全套配料。她接过奶茶，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大口，然后幸福地眯起眼："好好喝！比三年前的好喝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