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在柱子后面观察。赵明德说了什么，苏婉摇摇头，然后赵明德把手覆在了她的手上。苏婉没有抽回手。
林默的视线模糊了。他转身离开，没有看到苏婉最终抽回手，从包里拿出文件开始讨论的场景。
接下来的日子，林默变得沉默寡言。他开始记录苏婉的每一次"加班"，检查她的每一件衣物。他在她手机里安装了监控软件，却发现她几乎不和赵明德发消息——这反而更可疑了。
周六晚上，苏婉精心打扮准备去参加赵明德女儿的满月宴。
"真的不一起去吗？"苏婉站在镜子前调整耳环。
林默摇头："你们财务部的聚会，我去不合适。"
苏婉叹了口气，拿起包准备出门。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林默瞥见屏幕上闪过的消息："房间订好了，老地方等你。"
苏婉迅速按掉手机，但林默已经看到了。他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谁的信息？"他尽量平静地问。
苏婉笑了笑："小雨问我到哪了，她顺路接我。"
林默点点头，目送妻子离开。门关上的瞬间，他的表情扭曲了。二十分钟后，他开车跟了上去。
苏婉没有去什么满月宴。她的车径直驶向那家酒店。林默的手在方向盘上发抖。这一次，他决定看个清楚。
酒店大堂，苏婉快步走向电梯。林默保持距离跟着。电梯停在12楼，他走楼梯上去，远远看到苏婉站在一个房间门口。门开了，赵明德出现在门口。
林默的理智崩塌了。他冲过去，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用力推开。
"你这个贱——"
他的怒吼戛然而止。房间里，十几个同事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他。墙上挂着"生日快乐"的横幅，桌上是一个蛋糕。
"老公？"苏婉一脸错愕。
赵明德走过来，表情尴尬："林先生？我们是给财务部小王准备的惊喜派对...苏婉没告诉你吗？"
林默站在原地，感觉天旋地转。他看向苏婉，她眼中满是困惑和受伤。
"我...我以为..."林默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苏婉走过来，从包里拿出一张贺卡："这是大家一起准备的礼物和贺卡，我负责去买...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林默看到贺卡上密密麻麻的签名，最下面是赵明德龙飞凤舞的"生日快乐"。
回程的车上，沉默像一堵墙横亘在两人之间。林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所有的怀疑都建立在臆想之上。那些沐浴露、古龙水、晚归，原来都有合理解释。
但当他偷瞄苏婉时，发现她正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那个他始终没能破解密码的手机。
而林默不知道的是，在酒店洗手间里，苏婉刚刚删掉了一条信息："他起疑了，以后别在手机上联系。"
二
酒店事件后的第三周，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林默站在厨房里煮咖啡，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苏婉穿着睡衣从卧室走出来，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早。"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早。"林默递给她一杯黑咖啡，不加糖，就像过去七年每天早上做的那样。
苏婉接过杯子时，他们的手指短暂相触，又迅速分开。这种微妙的距离感从酒店那晚后就一直存在——看似一切如常，却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