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我扯了扯嘴角。
腰侧的划伤隐隐作痛。
提醒着我刚才的危险游戏。
玩火，果然会自焚。
“唐总？”
助理小林迎上来，看到我腰侧衬衫的裂口和隐约渗出的血迹，脸色一变。
“没事。”我摆摆手，脚步没停，“玻璃划了一下。”
小林眼神闪烁，显然不信，但不敢多问，只低声道：“车备好了。”
“嗯。”
坐进车里，降下车窗。
夜风灌进来，吹散满腔令人窒息的酒气和那点若有似无的清冽气息。
沈执。
市检察院最年轻有为的检察官。
名声好得能滴出圣水。
禁欲冷感，高岭之花。
无数名媛想摘，折戟沉沙。
如今，被我这个唐氏集团的女魔头，用最不堪的方式，“强夺”了。
多好笑。
我摩挲着指尖。
那点被舔舐的触感挥之不去。
还有他最后那句话。
地狱见？
我嗤笑出声。
那就看看，谁先把谁，拖进地狱。
“唐总，回公寓还是……”
“公司。”
我闭上眼，懒得再看窗外流过的霓虹。
第二天下午，我才出现在唐氏顶楼的办公室。
桌上放着一份新鲜出炉的财经日报。
头版头条。
唐氏女总裁夜会新晋检察官，疑似恋情曝光。
配图模糊。
但足够认出我侧脸，和沈执一个被角度抓拍得极为暧昧的背影。
我指尖点了点报纸照片上沈执的背影。
勾唇。
效率真高。
“压下去。”我对跟进来的小林道，“我不希望任何一家媒体继续讨论这件事，尤其是关于沈检察官的细节。”
“已经在处理了。”小林汇报，“但……热度窜得太快，像是有人背后推波助澜。”
“嗯。”我并不意外，“查到源头了吗？”
“几个娱乐小号最先发的，IP绕了几圈，还没最终定位。”小林迟疑一下，“需要深入查吗？”
“不用。”我拿起另一份文件，“到此为止。”
“是。”
小林退出去。
我扔开报纸，看向电脑屏幕。
监控画面。
酒店顶层走廊。
昨晚我离开后不久，沈执从那间包厢出来。
衣衫整齐，金丝眼镜架回鼻梁，遮住了眼底所有情绪。
又是那副清冷禁欲、一丝不苟的检察官模样。
仿佛不久前那个用刀尖抵着我、舔我血说明话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
他走到走廊尽头，脚步停住，侧头，似乎对着空气说了句什么。
嘴角极轻微地挑了一下。
监控听不见声音。
但那口型，我反复放慢看了几遍。
像极了……
“上钩了”。
我后背窜起一丝凉意。
手机震动。
一个没有存储的号码。
信息内容简短。
「戏开始了，唐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