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龟甲。
我将三枚铜钱放入龟甲,心中默念:“今日财运何方?”
轻轻一摇,铜钱落在地上。
我一看卦象,乐了。
“离宫,正南,见血光可得财。”
我抱着“将军”,直奔正南方向。
走了大概半小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
一栋写字楼下围满了人,还有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
我挤进人群一看,乐了。
写字楼的玻璃门碎了一地,一个男人躺在担架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血还在往外渗。
男人身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哭天抢地。
“则臣!则臣你醒醒啊!”
正是白薇薇。
而被抬上救护车的,可不就是今天早上还意气风发的顾则臣。
我算了算时间,从我烧掉婚书到现在,刚好三个小时。
我说的是三天,看来还是高估了他们。
白薇薇哭得梨花带雨,一抬头,正好对上我看戏的眼神。
她愣住了。
“是你!”她尖叫起来,指着我,“是你这个扫把星!一定是你诅咒了则臣!”
周围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我身上。
我抱着鸡,一脸无辜。
“这位女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青天白日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诅咒他了?”
白薇薇被我噎了一下,随即更加激动。
“就是你!你早上才说我们家有血光之灾,现在则臣就出事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叹了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我好心提醒,你们当成耳旁风,现在出事了,倒怪起我来了?”
一个警察走过来,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白薇薇立刻恶人先告状。
“警察同志,就是她!她是个神棍,她诅咒我未婚夫!”
警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怀里的鸡,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小姐,请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
我乖乖地把身份证递过去。
警察核对了一下信息,公事公办地问:“你和伤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还没开口,白薇薇就抢着说:“她就是个骗子!想骗我们顾家的钱!”
我笑了。
“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早上,这位顾先生和这位白小姐,去我的道观退婚,言语间侮辱我去世的师父,还要踢我师父的灵位。”
“我一时气愤,就说了几句气话,说他们会有报应。”
“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经念叨,这就应验了。”
我的话半真半假,但句句在理。
警察显然更相信我的说法。
毕竟,诅咒这种事,听起来太玄乎了。
他警告地看了白薇薇一眼。
“这位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白薇薇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胡搅蛮缠。
救护车很快就开走了。
我看着救护车远去的方向,摸了摸下巴。
顾则臣这血光之灾,来得快,但应该不致命。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
断了三清观的庇护,顾家积累多年的煞气,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彻底爆发。
3
警察疏散了人群,我也准备离开。
白薇薇却拦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