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设在“悦榕庄”的VIP包厢，装修得极尽奢华，水晶灯的光芒晃得人头晕，墙上挂着的油画一看就价值不菲。张总已经到了，他穿着一件花衬衫，啤酒肚挺得老高，一见到林薇，眼睛就亮了，嘴角的肥肉随着笑声抖动：“王总，你这行政主管不仅能力强，颜值还这么高，你们公司可真是藏龙卧虎啊。”
王海涛笑着附和，一边给林薇使眼色，一边拿起酒瓶：“林薇，快给张总倒酒，张总可是咱们的贵客，这瓶茅台是我特意托人买的，你可得好好陪张总喝几杯。”
林薇拿起酒瓶，手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平时几乎不喝酒，大学毕业聚餐时喝了半杯啤酒就晕了，现在握着酒瓶，指尖都在颤。可看着王海涛递过来的眼神，想起朵朵期待的眼神，想起家里的账单，她还是硬着头皮给张总倒满酒，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她想少倒点，王海涛却在桌子底下用脚碰了碰她的小腿，示意她倒满。
“张总，我敬您一杯，祝您生意兴隆，也祝您身体健康。”她端起酒杯，强挤出笑容，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飘。
“哎，这杯酒可不能这么喝。”张总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指粗糙，带着老茧，蹭过她的手背时，像有虫子在爬，让她一阵恶心，“要喝交杯酒才够诚意嘛，咱们两家公司要是能合作，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交杯酒必须喝。”
林薇的身体瞬间僵住，手腕被攥得生疼。她想抽回手，张总却越握越紧，力气大得像要把她的手腕捏断。“张总，我……我不太会喝酒，而且我晚上还要开车回去接孩子，要是酒驾了就麻烦了……”
“开什么车啊，喝完酒让王总送你回去，王总的司机技术好，保证安全。”王海涛在一旁打圆场，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手指却顺着她的脊椎往下滑，停在腰上轻轻捏了一下，“林薇，别扫了张总的兴，咱们公司能不能拿下这个合作，就看你今天的表现了——你想想，这个合作谈成了，你不仅能拿奖金，还能在老板面前露脸，以后升职还不是水到渠成？”
酒精的味道、男人身上的烟味、暧昧又油腻的话语，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林薇裹在里面。她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却只能强忍着。张总把酒杯凑到她嘴边，她闭着眼睛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烧得她食道发疼，眼泪差点掉下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林薇像个提线木偶。张总让她喝酒，她就得喝；张总让她讲个笑话，她就得搜肠刮肚地想，从手机里翻出之前存的儿童笑话，讲的时候声音都在抖；张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指在她的锁骨处轻轻摩挲，她只能僵硬地坐着，连躲都不敢躲——她怕自己一反抗，王海涛会生气，张总会翻脸，那笔奖金、那个升职的机会，还有朵朵的早教班，就都没了。
王海涛坐在旁边，偶尔帮她挡两杯酒，却总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用脚蹭她的小腿，或者在桌子底下碰她的手，眼神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有一次，张总去洗手间，王海涛凑到她耳边说：“林薇，你今天表现不错，张总对你很满意。等合作谈成了，行政部经理的位置，我帮你跟老板争取。”他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她的耳朵上，让她一阵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