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饭局终于结束。王海涛把她送到小区门口，车子停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下车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拽：“林薇，今天辛苦你了。张总已经跟我说了，下周就签合同。以后你要是想往上走，跟我说一声，我帮你——不过，你也得懂得回报，对吧？”
他的脸离她只有十厘米远，眼睛里的欲望毫不掩饰，嘴凑过来想吻她。林薇猛地推开他，力气大得连自己都惊讶，她踉跄着往后退，高跟鞋崴了一下，脚踝传来钻心的疼。“不用了，谢谢王总。”她咬着牙说完，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向小区，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混着夜风打湿了脸颊。
打开家门，客厅的灯还亮着。张磊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朵朵的绘本，显然是在等她。看到她满身酒气、头发凌乱的样子，他皱起了眉头：“怎么喝这么多？跟你说了少喝酒，对身体不好，朵朵今天一直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哄了半天才睡着，睡前还抱着你的枕头。”
林薇没说话，径直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口红晕得一塌糊涂，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她想起饭桌上张总的手、王海涛的眼神，想起自己为了钱忍气吞声的样子，想起朵朵哭着要她讲故事的模样，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疼得她喘不过气。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肩膀剧烈地颤抖，却不敢哭出声音——她怕吵醒朵朵，怕张磊担心。
从那天起，王海涛的骚扰变本加厉。他会故意把文件掉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让林薇弯腰去捡，然后站在她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