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英强忍着恶心，继续捅。这时，张老板端着包子过来了，看见她的样子，吓了一跳：“陈姐，你这是干啥？太脏了！”陈桂英摆摆手：“没事，堵了，师傅还没来，我先试试。”张老板放下包子，转身回铺子拿了个皮搋子：“用这个，我以前通下水道用过。”
陈桂英接过皮搋子，按照张老板说的方法，对准便池口用力往下按。一次、两次、三次……污水终于慢慢下去了。她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突然觉得腰一阵酸痛——蹲得太久，腿都麻了。
张老板递过来一张纸巾：“陈姐，快擦擦，看你这一身。”陈桂英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没事，通了就好。”她把皮搋子还给张老板，又拿起拖把，把漫出来的污水拖干净。
维修师傅赶来时，看到干干净净的便池，惊讶地说：“你自己通好了？这活儿一般人可干不了。”陈桂英不好意思地笑了：“瞎琢磨的，还是得麻烦你检查检查，别再堵了。”
师傅检查后说，是有人把塑料袋扔进去了，才导致堵塞。陈桂英点点头，当天就打印了几张“文明如厕，请勿乱扔杂物”的标语，贴在每个隔间里。
早高峰来临时，公厕已经恢复了干净整洁。李伯进来时，听说了早上的事，特意说：“陈姐，你真是个能干的！换了以前那姑娘，早就等着师傅来了。”陈桂英一边擦洗手台一边说：“这是我的活儿，不能耽误大家用。”
那天中午，陈桂英特意买了两笼包子送给张老板：“张老板，谢谢你的皮搋子，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张老板摆摆手：“多大点事儿，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5 休息室的热水
陈桂英在工具间旁边隔出了一小块地方，当成临时休息室。其实就是放了一张旧藤椅，一张小木板桌，都是她从家里搬来的。一开始，她只是想累的时候能歇会儿，没想到后来这里成了晨练老人们的“据点”。
李伯是第一个来休息室歇脚的。那天他晨练完，累得直喘气，陈桂英见了，赶紧把他扶到藤椅上，又从保温杯里倒了杯热水：“李伯，喝口水歇歇。”李伯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是陈姐这儿舒服，又干净又暖和。”
从那以后，每天晨练结束，李伯都会来休息室坐会儿，喝杯热水。渐渐地，其他晨练的老人也跟着来了。陈桂英每天早上都会多烧一壶水，灌满两个保温杯，还特意买了一摞一次性纸杯，放在桌子上。
有个姓王的大妈，有糖尿病，每天早上都要吃药。陈桂英知道后，特意在休息室放了个小药盒，里面装着温水，方便王大妈吃药。王大妈感动地说：“陈姐，你比我家闺女想得还周到。”
休息室的桌子上渐渐堆满了老人们带来的东西：李伯的收音机、王大妈的 knitting 针、张大爷的象棋。陈桂英从不嫌乱，还特意买了个收纳盒，把大家的小东西分门别类放好。
有一次，王大妈在休息室织毛衣，不小心把毛线团掉在了地上。陈桂英赶紧帮她捡起来，还帮她把散开的线头缠好。王大妈笑着说：“陈姐，你真是个细心人。”陈桂英说：“大妈，您眼睛不好，以后有啥活儿，我帮您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