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觉得,少了我这个“汗腺充沛”的室友,她的秘密更安全了?
我虚弱地笑了笑,看向徐莉,意有所指: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东西留在自己身上反而是祸害,容易招来小偷。
还不如彻底断了别人的念想,你说对不对,徐莉?”
徐莉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瞬,虽然很快恢复,但那刹那的不自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她干巴巴地应和:“呵……是,是啊。你想法真独特。”
她们没待多久就走了。临走,徐莉又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出院回到宿舍,我的床位收拾得很干净,或者说,空荡。
我刻意减少喝水,避免一切可能引发体温过高的活动。
虽然身体偶尔会感到燥热,但这种完全干爽的感觉,对我而言,依旧是陌生而奢侈的体验。
而徐莉,开始她的表演了。
5.
她更加频繁地去健身房,回来时总是红光满面,大声抱怨着:“累死我了今天,跑了十公里!”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极其自然地拿起毛巾擦拭额头、脖颈。
毛巾是干的。
或者只是微微湿润,与她描述的“大汗淋漓”完全不符。
但她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健康的、运动后的热意,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没有一丝汗酸味。
“徐莉,你体质真好,出了那么多汗还这么清爽!”有室友羡慕地说。
徐莉得意地甩了甩头发,眼神不经意地瞟向我:“天生的吧,我也没办法。”
我正整理着书桌,背对着她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天生的?
偷来的赃物,用起来当然顺手。
只是,小偷,你有没有想过,赃物也是会变质、会腐烂的?
尤其是,当它失去了原本的“源头”,寄生在一个根本不匹配的身体里时。
我开始“帮助”她享受这种注目。
我会在她又一次炫耀完她的“清爽”后,状似无意地开口:“徐莉,你皮肤好像越来越好了,白里透红的,是不是健身房效果特别神奇?”
她会一愣,然后更加得意:“可能吧,运动排毒嘛。”
排毒?我心底冷笑。你的“毒”,才刚刚开始积累呢。
有时,她会突然下意识地挠一下胳膊或者后背,动作很快,几乎没人注意。
但我看见了。
我会立刻关切地问:“怎么了?身上痒吗?是不是健身房不干净,沾上什么细菌了?”
她的脸色会微变,然后迅速放下手,强装镇定:“没有啊,就是有点干,可能该涂身体乳了。”
“哦……”我拉长声音,若有所思,“也是,总不出汗,皮肤是容易干痒。像我,现在就得特别小心护理呢。”
徐莉的表情会变得极其不自然,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和烦躁。
她开始更频繁地洗澡,一天三次,每次都很久。
宿舍里总是弥漫着她那昂贵的沐浴露和香水的味道,浓烈得几乎要掩盖掉什么。
偶尔,我会在路过她时,微微蹙眉,小声自语:“奇怪,什么味道?好像有点……闷闷的?”
她每次听到,都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扭头瞪我,声音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