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林薇注意到我的不对劲，停下来问我。 “没什么，” 我揉了揉太阳穴，“就是突然想起点小时候的事，记不清了。” 林薇没再追问，只是放慢了脚步：“记忆断层的话，别勉强自己，说不定看到李老师，能想起更多。”
幸福小区是个老小区， 3 号楼 2 单元的楼道没灯，我们借着手机的光往上走。 到 501 门口时，抬手想敲门。 林薇突然拉住我的手，指了指门把手上的菜篮子。
篮子里装着几颗青菜和一块豆腐，袋子还没解开，上面的水珠顺着篮子往下滴，在地上积了一小滩水。 “应该刚买菜回来，” 林薇压低声音，“我先敲门，你别说话，看我眼神行事。”
林薇的手指敲在门上，三下，很轻。 里面没动静。 她又敲了三下，还是没反应。
“李老师，我是林薇，之前给您打过电话，关于城郊第三小学的事，想跟您聊聊。” 林薇的声音放得很软，带着点礼貌的恳求。
门里依然没声音。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伸手推了推门。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我和林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
林薇先走进去，手机的光照亮了客厅。 茶几被掀翻在地上，玻璃杯碎了一地，水洒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书架上的书全被扔在地上，有的被撕成了两半，有的封面被扯掉。
“李老师？” 林薇喊了一声，声音有点抖。 没人回应。 我跟着走进来，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书桌前。 书桌的抽屉被拉开，里面的东西散落在桌上，有个笔记本摊开着，上面写满了字，字迹潦草，像是写得很匆忙。 我走过去，拿起笔记本。 最后一页的字迹，是用红笔写的，歪歪扭扭： “他来了，他知道了，下一个是你……” 旁边还画着个图案 —— 红色的连衣裙，领口的花纹，和我抽屉里的红衣、林薇姐姐的明信片，一模一样。
第四章：失踪
林薇凑过来，手机光打在纸上，“这个图案…… 和我姐明信片上的，连花纹走向都一样。”
李老师去哪了？ “他” 是谁？ 下一个是 “谁”？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转，搅得我头疼，生理性的恶心感涌上来，我赶紧捂住嘴。
“别慌，先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林薇把手机举高，光照亮了整个客厅。
我跟着站起来，目光扫过散落的书、掀翻的茶几，最后落在阳台。
阳台的窗户开着，风把窗帘吹得飘起来，窗台上有个黑色的布袋，袋口露出半截红色的布料。
我快步走过去。 布袋是帆布的，上面沾着泥土，我用手指碰了碰，布料硬邦邦的，像是沾过什么液体。 拉开袋口，里面是件红色的连衣裙，和我抽屉里的那件款式相似，但领口的花纹更旧，边角还有磨损的痕迹。
“这是……” 林薇走过来，看到红衣时，眼睛瞪得很大，“这像是旧案受害者穿的款式！”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唠叨声：“哎，现在的年轻人，东西乱扔，楼道都快没法走了……”
是对门的王阿姨！ 我和林薇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 王阿姨住这栋楼，说不定知道李老师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