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走了。”她松口气，靠坐在办公桌上，“但你看见了，对不对？你刚才也盯着那儿看。”
我转身收拾背包。“我送您回去看看情况。”
她抢过我的背包抱在怀里。“你承认你能看见了？”
“我承认您需要帮助。”我拿出车钥匙，“走吧，林总监。”
她跟着我走向电梯，始终落后半步。电梯下降时她盯着楼层数字默数，指甲抠着背包带子。
地下车库空旷寂静。她指向角落：“我的车在那里。”
一辆白色宝马驾驶座车门上，几道长长的刮痕在灯光下反光，像是指甲抓出来的。
“这不是原来就有的吧？”
她摇头，用手机照亮刮痕深处。“看这个。”
刮痕里嵌着几根深色长发，发根带着毛囊。
我用钥匙扣上的镊子取下头发装进透明袋。“明天送检。”
她突然抓住我手臂：“后座...”
车内后座上，布满水珠的玻璃正中央，一个手印慢慢浮现。手印很小，像是女性的手。
我拉开后座车门。座椅上积着一滩水，散发淡淡的腥味。
“今天没下雨吧？”
“没下。”她声音发颤，“而且我车锁了的。”
我检查门锁：“没有撬痕。”
水滩中央，一小片海藻状物质正在慢慢溶解。
2 公寓探秘
林雪薇的公寓在二十一层。电梯上升时她紧盯楼层数字，呼吸随着数字增加变得急促。
“您搬来多久了？”
“三个月。”她握紧钥匙，“从升总监后公司给的住房补贴够租这里。”
电梯门开。走廊灯光忽明忽灭，尽头一户门把手上挂着八卦镜。
“邻居装的。”她注意到我的视线，“上星期开始整层楼都怪事不断。”
钥匙插入锁孔时，门内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
她后退一步撞到我身上。
“可能是猫。”我说。
“我没养宠物。”她转动钥匙。
门开瞬间，刺骨的冷风扑面而来。客厅窗帘剧烈摆动，但所有窗户都关着。
吊灯静静悬挂，灯链整齐垂下。
“看来它知道带客人来了。”林雪薇打开所有灯。
客厅整洁得过分，靠枕按大小排列，杂志边缘与茶几对齐成精确的90度。
“您有强迫症？”
“职业习惯。”她走向厨房，“要喝什么？”
“水就好。”
她打开冰箱时停顿了一下：“你最好过来看看。”
冰箱冷藏室里，所有饮料瓶标签都被撕掉，按红白绿三色重新排列。鸡蛋壳上用红笔画满眼睛图案。
“这不是我做的。”她关上冰箱门。
客厅传来细微的刮擦声。
我们同时转头。电视屏幕黑着，但屏幕表面正浮现字迹，像有看不见的手指在书写。
“滚出去”
字迹消失后又出现：
“她骗人”
林雪薇抓起遥控器砸向电视：“我没有！”
吊灯开始晃动，灯链相互碰撞发出金属声响。最粗的那根灯链突然绷直，指向卧室方向。
“它想让我们进去。”我走向卧室。
“别开那扇门！”林雪薇拉住我，“最凶的就是卧室。”
卧室门把手上系着红绳，绳结复杂，挂着个小铃铛。
“你绑的？”
她摇头：“今早出现的，我一碰它就浑身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