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里。”他按住她的肩膀,黑眸沉沉地盯着她,里面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不许出来,不许见他。”
“你没有权利——”
“我没有权利?”傅斯舟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偏执的弧度,“晚晚,从你‘死’的那一刻起,我的权利就是你整个人,整条命!现在,乖乖待着!”
他说完,猛地转身走出书房,重重摔上了门。
林薇甚至听到了轻微的落锁声。
她被困住了。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将他巨大的影子投在门板上,扭曲而压抑。门外,两个男人的对峙声清晰地传了进来。
“她在哪?”周叙深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急切而微微变调。
“谁?”傅斯舟的声音冷得掉渣。
“林薇!傅斯舟,你别装傻!我的人看到你的车把她带到这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林工程师?”傅斯舟的语调里带上一种刻意的、残忍的玩味,“周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只是作为重要技术顾问,被我请来商讨一些……合作细节。”
“商讨细节需要强行把人掳走?需要不接电话?傅斯舟,你当我三岁小孩?!”周叙深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屋顶。
“啧,”傅斯舟轻嗤一声,“周总,注意你的语气。这里是我的地方。至于林工程师……她现在不方便见你。”
“你——”
“周叙深,”傅斯舟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威胁和冰冷,“五年前,我失去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它回来了,你觉得,我还会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再碰它一下吗?”
门外有瞬间的死寂。
周叙深的呼吸变得粗重,似乎被傅斯舟话里那股毫不掩饰的疯狂和杀意震慑住了。
良久,他才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傅斯舟,她不是东西!她是林薇!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傅斯舟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很快就不是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傅斯舟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毒蛇锁定了猎物,“滚出我的地方。别再打她的主意。否则,我不介意让周家提前从南城消失。”
“傅斯舟!你威胁我?!”
“是警告。”傅斯舟的声音冷硬如铁,“最后一遍。滚。”
门外传来拳头攥紧的咯咯声,还有周叙深极度压抑的、不甘的喘息。
林薇坐在冰冷的皮椅里,浑身发冷。傅斯舟的话像一把把冰锥,刺穿她的耳膜。他那毫不掩饰的、病态的占有欲,让她感到一种比恨意更深的恐惧。
她不是回来了,她是落入了一个更深的、用偏执和疯狂编织的牢笼。
脚步声响起,似乎是周叙深极度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书房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门被推开。
傅斯舟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有周身那股尚未散去的、冰冷暴戾的气息,和他眼底深处那簇疯狂燃烧的、令人胆寒的幽光。
他一步步走进来,走向她。
“碍事的人走了。”他低声说,像是对她,又像是自言自语。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她,试图去握她冰冷的手。